就在这时,门外的童音再次响起:“叔叔,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,我想进去。” 我当然不会给它开,又对小雅说:“跟我说话呢?它知道我刚才在门口站着?这家伙挺厉害呀,防盗门都能看穿。” 冯栏领着脸色苍白的谢家三口出来,见我们没有莽撞,这才点点头,回卧室继续念经,十几秒后,门外传来轻轻的啜泣声,直到冯栏将整间屋子扫除干净,到客厅继续念经,门外的婴灵哭声大作,用那十分让人怜悯的腔调哭求:“爸爸妈妈,你们又不要我了么?求求你们让我进去,不要再抛弃我了,求求你们……” 第二百八十九章 坠胎5 门外那哀哀欲绝的乞求声,连我一个外人都于心不忍,小谢老婆更是凄入肝脾,捂着脸痛哭两声,便要将门打开。 冯栏急忙道:“快拦住她。” 小谢将老婆拉住,也是双眼含泪对她说:“你别冲动,不能让它进来,它是鬼,不是咱儿子了。” 说完,两口子抱头痛哭,门外婴灵的哭啼声也变得尖锐,冯栏只好大声念咒压制它的怨气,没一阵,我就感觉坐了几小时飞机似的耳膜鼓涨,好像两股看不到的力量在屋子里对峙,让气压变低了。 我狠狠摇了摇头,低声问小雅:“不能让婴灵进来再收拾它么?” “也可以,只是把它拦在门外连家都不让进,它更容易心灰意冷,要是让它进了家,也许会得寸进尺,想要更多。”小雅可能怕我没听懂,又举例说明:“好比两个人在一起,如果没心意,最好直截了当的拒绝,要是不清不楚的一直纠缠,只会更加难以割舍。” “我明白,我是怕它的哭声把邻居引来,还不如让它进来上它哥的身再超度,动静小一些。” “邻居们听不到的。” 小雅刚说完,敲门声就响了。 有个大嗓门女人敲门喊道:“小谢你家干啥呢?小点声啊,让不让人睡觉了!我孙子明天还早起上学呢!” 冯栏轻皱眉头,放低声音继续念经,小谢见他不说话,也不敢冒然回话,就这么耽搁三五秒,邻居大婶自言自语道:“家里有没有人啊……怎么没人还开电视,还开这么大声……这两口子跑哪去了……” 就听她嘟囔几句后,小谢的手机响了,是大婶给他打来的,小谢那山寨手机的特点就是声音大,别说楼道里,楼上三层都能听见,刹那间,一句夹杂着电流音的“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,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”传到大婶耳朵里,她就知道小谢在家,故意不给她开门,顿时火起。 她将门砸的砰砰响,气愤道:“小谢,你是不是又干坏事呢?快给我开门,不然我报警了……姓谢的,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,我知道你在家,你有本事吸料子,怎么没本事开门啊,你不开是吧?我现在就报警抓你。” 冯栏骂一句脏话,让小谢赶紧把她应付走。 小谢跑到门口,隔着门说:“赵婶,我刚才洗澡呢,忘记关电视了,你回吧,不会再吵到你了。” “你哄鬼去吧,赶紧给我开门,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干啥!小谢我告诉你,婶是为了你好,好不容易戒了,可不敢再玩那些东西……老刘,你也来啦,快帮我敲门,小谢又钻在家里吸毒了。” 小谢家是一层四户的老楼房,几句话的工夫又引来起来邻居,没奈何,只好开门让他们进来,大婶瞧见我们几个陌生人,又闻到满屋子线香和纸钱燃烧后的味道,愈发怀疑我们烧了什么东西吸,嚷嚷着要叫警察来收拾我们。 小谢只好解释家里闹鬼,我们是他请来驱邪的师傅。 大婶这才相信,却还埋怨:“怪不得我听见有人念叨太上老君护法天尊什么的,我还当你们吸大了,发神经呢!你们小点声,别再吵到我家孙子睡觉!” 大婶离去,临出门,朝身后狠呸两口,防止脏东西跟她回家。 她是被小谢两口子的哭声还有冯栏的念咒声引来的,这一打岔,冯栏关上门继续念经后,门外的婴灵消失了似的再没半点动静,我怀疑它趁小谢开门时溜了进来,而这种影响法师做法的意外,一般都可以理解成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冯栏管这件事。 我问他:“是不是烧状纸不管用,那小家伙还拿着令牌呢?” 冯栏想了想说:“应该不是吧,否则前两天我会得到指示的!你拿上罗盘找一找,看它是走了还是进来了。” 我捧着罗盘从客厅开始,没走两步,就看到卧室门框扒着个毛茸茸,十分鬼祟的小脑袋,没等我看清,它嗖的一下钻了回去,我不敢追,对冯栏说:“好像在卧室里,你过去看看吧。” 那是小谢儿子的卧室,冯栏进去几分钟后,又出来拿上黄泥娃娃和香炉,领着小谢儿子一起进去,应该有所发现,他关上门,在屋里念经。 我们趴在门口偷听。 一开始就是冯栏的诵经声,几分钟后,又好像有人在屋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