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是不是不好使了。” “……”蒋树决定不跟小醉猫计较,“是,是我眼神不好使。” “笨蛋小树。”厘央嘀咕一声,把头换了一个方向,路边那些灯光晃得她头晕。 “哪里笨?”蒋树稳稳地背着厘央往前走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 “人家迟乐和怡遥会背诗,你会背什么啊?还说不是笨蛋。”厘央半阖着眼,说话没有逻辑。 “我会背小猪。” “猪?哪有猪?”厘央睁了睁眼。 蒋树颠了颠身上的小猪,玩世不恭地一笑,“在我背上呢。” 厘央气得咬他耳朵。 蒋树疼得在原地转了两圈,差点把她甩下去,“姜小央,你属狗的么?” 厘央松开嘴,满意地看着上面的两个小牙印,软乎乎的叫,“小树……小树……” 蒋树两只手都背着她,想揉下耳朵都做不到,她又在耳边叫个不停,让人连气都生不出来,他无奈道:“你叫的这么甜,是不是打完人再给人颗甜枣?” 厘央抱着蒋树的脖子,像小猫一样蹭了蹭,“我才舍不得打你。” 蒋树愣了一下。 厘央晃动的时候项链跑了出来,她拿在手里看了看,“这是什么?” “灯塔,你见过的,十三镇的海上就有。”蒋树一步步往前走,语气极有耐心。 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,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,看起来纯净漂亮。 厘央却松开手,摇了摇头,把蒋树抱紧了一些,“不,你才是我的灯塔,你在哪,我就知道方向在哪。” 蒋树心神一晃,脚步停住。 厘央语气忽然低落下去,“我把我的灯塔弄丢了。” 蒋树微微侧头,声音沙哑,“没丢,他回来了。” 晚风吹拂过来,很快就把他的声音吹散了。 他顿了顿,想让气氛轻松一点,问:“你刚才许了什么生日愿望,可不可以告诉我?我来帮你实现。” 厘央眼眶红着,把脸埋在蒋树的肩膀上,“过去五年,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可以重新见到小树。” 蒋树怔在那里。 厘央把他抱紧,哭湿了他肩膀上的衣襟,“现在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,所以我刚才没有许愿。” 灯火阑珊,蒋树站在那里听着小姑娘小小的哭声,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。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,他一定不会再把小姑娘弄丢了。 厘央从重逢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毫无征兆的爆发,她吸了下鼻子,断断续续地说着,“当年是我看孙奶奶可怜,所以跟我爸说,让孙万峰来十三镇采风的,我就是想让孙万峰去陪陪孙奶奶,可我没想到他那么坏。” “那天晚上也是我让你把那个醉汉送回家的。” “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,孙万峰就不会去十三镇,你也不会被拍下照片,就不会发生那些事。”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,她憋在心里这么多年,一直愧疚难安,想起来就忍不住自责。 是她把蒋树卷到了那次的事件当中,是她害得蒋树离开了十三镇。 如果她没有去过十三镇,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。 蒋树拧眉,他从不知道厘央竟然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,一直自责着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