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燕芳一笑:“有人会懂的。” …… …… 谢七爷很快就看到了。 那一日上朝,朝官们因为一件事热烈争论,皇后听到有自己感兴趣坐直了身子。 “湖州夏汛已经连续三年拨款了?为什么三年了水患始终无解?”她问,“这三年拨款有多少?修了多少河渠堤坝?款项分拨都是哪里?” 热烈争论的官员们瞬时安静下来,垂目垂手,似乎天聋地哑。 罢了,楚昭也不在意,她过后看奏章查案卷吧,她刚要靠坐回去,有官员站出来。 “启禀娘娘,这件事臣有话说。”他俯身施礼,道。 谁? 那个翰林编修回来了? 垂目的官员一愣,转头向后,队伍末尾并没有人站出来啊,而队伍末尾的官员们面色惊讶地向前看来。 前方的官员们将视线收回,落在前三列。 一个紫袍短须官员抬起头,看着皇后。 皇后也看着他,神情似乎也有些惊讶:“户部侍郎?”旋即她收起惊讶,微微一笑,“请讲。” …… …… 第三十八章 可用 今年旳京城雨水格外多,又闷又热。 大街上举着伞披着蓑衣的民众脚步匆匆,店铺生意冷清,伙计们蹲着看雨,享受京城闹市难得的清静。 店伙计甚至有点可惜自己不像对面茶楼上的文士博学多才,否则能吟诵一首诗词什么的表达下心情。 但很快这宁静就被打破了,马蹄溅起水花,一队禁卫疾驰而来,他们披着雨布带着斗笠,不管是雨布还是雨水都没有遮住他们衣袍上闪动的蟒纹,腰里的跨刀。 龙衣卫。 店伙计忙站起来,纵然人在室内,还是忍不住向后退去。 虽然先前荆州那边的读书人赞美龙衣卫,但这些指不定什么出现,一出现就能对高官权贵家破门而入的兵卫,还是让大家畏惧。 畏惧又好奇。 待龙衣卫疾驰而过,店伙计又急急探身看,不顾雨水打在脸上。 又有谁要倒霉被抓了? 对面二楼原本提笔写诗的文士们也停下来,站在窗边遥望雨中疾驰的龙衣卫。 “看来湖州夏汛案势必不会草草了事。”一个文士说。 “户部侍郎亲自下场,谁还能逃过。”另一个文士轻叹一声说,“杜侍郎这是何必呢?难道是不满意分给他的好处?就拖着大家一起死?” 朝堂一个翰林编修为好友喊冤掀起的喧嚣还没散去,朝堂上户部侍郎站出来,请皇后娘娘查看湖州夏汛的历年账册,还说最好快一些,免得账册被人纂改销毁,顿时让朝堂哗然。 皇后娘娘当场就命龙衣卫去把户部围住,同时还说什么为了方便行事,从城守司分立拱卫司掌管龙衣卫,还设定了官职,那个丁校尉变成了指挥使,还有那个翰林编修朱咏,虽然还在荆州没回来,但也被调任为同知等等——当时所有人都被户部侍郎的行为震惊了,接着又都关注着户部,一时也顾得上在意拱卫司什么的。 反正都是皇后的私兵,变成花名头也没用。 账册很快就看出问题了,湖州夏汛的拨款被从上到下,一层层盘剥之后,实际上没有多少款项,所以本能一次修好的水渠堤坝,便只能年年修,而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