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用底下的木料来做些什么。 薛婵摸了摸下巴正想着该如何补救,厨房里突然稀里哗啦一阵,碗碟被摔了个稀碎。 裴砚宁竭力护住了一个小碗,满心都是慌乱无措,他一时走神了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!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! 身后一道人影,裴砚宁还趴在地上,更加心虚了。 “裴砚宁。”薛婵无奈,“你真的很笨。” 裴砚宁脸色白了白,跪坐在地上就要认错,他刚刚想着万一薛婵知道了他想把床弄大的事怎么办,结果被脚下凸凹不平的砖地绊了一脚,阿婵刚洗好的碗就这么没了! 裴砚宁简直想大哭,是的,他真的好笨好笨,谁家夫郎做成他这个样子,饭也做不好,活儿也干得不好,性子也不讨人喜欢。 怪不得阿婵不喜欢他了...... 薛婵目光下移,落在裴砚宁护着小碗的左手上。 “怎么割破了也不吭声。”薛婵从他手中拿掉碗,将人扶起带着去房里上药。 裴砚宁这才注意他左手拇指处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个口子,正流着血。 “我错了阿婵。”裴砚宁小心翼翼,“我以后会用心做事的。” “没关系,几个碗而已。”何况还是本来就在家里的碗,按理说不算是薛婵的东西。 床也是裴砚宁自己睡的床,横竖影响不了她什么。 她认真地帮裴砚宁擦干净血,用一段干净的布条包好,嘱咐道:“先不要碰水。” 裴砚宁悄悄注视着她的神色,轻声问:“阿婵生气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薛婵否认。 许是她的口吻冰冷了些,裴砚宁一颗心如坠冰窟。 她就是生气了,他今日连着闯了两件祸,薛婵怎么会不生气呢?弄坏的都是家里最常用最重要的东西。 安置了裴砚宁,薛婵便去厨房收拾碗碟碎片,独自留在房中的裴砚宁眼圈红了红。 他什么也做不好,他快要留不住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了。 昏暗的厨房里,薛婵正欲弯身收拾碎片,蹲身时却发现地上的砖块不知什么时候碎了,十分松动,可是这个地方,她刚刚直起身子走过来时,根本发现不了。 怪不得裴砚宁会摔一跤。 想起自己方才下意识脱口而出说裴砚宁笨的话,薛婵心头不禁漫上一股愧意。 这本不是他的错...... 薛婵抿了下唇,无声地收拾好厨房地面,顺便将破碎的砖块挖走,补了新的上去。 这夜屋里安静得出奇,薛婵到不觉得什么,她本就少言寡语,习惯了这样安静。 可是这些在裴砚宁看来便是气压低沉、便是薛婵心里不高兴,他待在自己房中越想越伤心,越想越难过,越来越觉得如他这般事事做不好、夫德欠佳的男子怎么配得上薛婵那样的人。 第二日一早,薛婵又早早起身去村口等同去龙首镇的人,为了方便找活干,她今日特地带上了自己打造的铁剑,心想实在不行,她自己筹钱开个铁匠铺子也行。 同行的路上,李婶对她道:“你若是想找个钱多些的活计,还是去庄子里给有点地主大户做临工的好,眼下虽然春种已过,但是地主家种的东西多,春夏都忙活得很。” 薛婵默默的听着,心想,可她不会种田。 她今日出来得急,走到了半路上忽然发现自己没拿钱袋子,昨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