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淘的。” 闻宴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,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,淡声道:“去齐家。” …… 云乔和云庭一起吃了晚餐,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,又找了个花瓶,打算把小叔送她的花都插上。 闻宴沉从书房出来,便看见她正专心致志的插着花,像对待珍贵宝贝似的,也不让露西娅帮忙。 听见脚步声,云乔缓缓转过头来,目光停留在闻宴沉身上。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西裤,衬衫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,露出冷白的颈间皮肤和锁骨,锁骨处的红印还未消,暧昧惹眼。 那是她昨晚咬的。 那会儿她太疼了,没忍住咬了他。 不仅咬了锁骨,还有喉结,只是力道不大,没留痕迹。 闻宴沉眸色清浅,只这么淡漠地看着她,一言不发,像是在……生气? 生气? 云乔不禁在心中冷哼,他生个什么气?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。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。 云乔将最后一枝花插入瓶中,也不主动和他说话,汲着拖鞋,哒哒哒转身进了卧室。 发现闻宴沉没跟进来,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,坐在小沙发上,愤懑的拿着手机给唐*t昭发语音—— 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?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!” 在床上的时候轻言细语地哄着,把她折腾惨了,下了床就冷着张脸,跟那啥不满似的。 云乔咽不下这口气。 虽然他们是联姻夫妻,没有感情基础,但好歹也是搭伙过日子呀,闻宴沉这样是不对的。 就该受到大众的谴责。 唐昭哪里敢谴责这位权势滔天的闻二爷,他沉吟片刻,仔细斟酌后说到:“闻总不是这样的人,你可能误会他了。” 其实唐昭说的也是心里话。 作为闻家家主,闻宴沉受过的教育都是国内外最顶端的,自身涵养极高,虽薄情冷性,却是懂分寸的。 他若真想翻脸不认人,小乔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南景别墅了。 可这道理云乔是想不明白的,她那倔脾气一上来,干脆就不讲道理了:“呸,我怎么可能误会他。” “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好吗?” “除非他现在就跪在我面前给我认错,否则我才不要原谅他。” 这傲娇的语气差点儿把唐昭逗笑,小姑娘没吃过什么苦头,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。 他缓了缓,耐心劝导:“小乔,单看在云闻两家的交情上,闻总对你应该很不错了。” “怎么,你还真想让闻总给你当二十四孝老公,每天给你端茶送水,随叫随到?” “小姑奶奶,这不现实啊。” 云乔嘟着嘴,语气是凶巴巴的:“谁要他给我当二十四孝老公了。” “反正我现在很生气,哄不好的那种!” 她的话音刚落,就见卧室的门开了,闻宴沉徐步进来,恰好听见这句孩子气的话。 他走至她身前,长腿屈曲半蹲而下,视线与她平齐,沉静的目光紧锁着她,嗓音低磁:“用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也哄不好吗?” 云乔:“……” 救命,老男人犯规! 竟然用价值千万的古玩诱惑她。 呜呜呜呜她不想这么快就被打脸! 云乔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些,做人要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。所以,她双手抱胸,气呼呼的别过脸,冷哼道:“我才不稀罕呢!” 闻宴沉眸光微闪,欺身靠近了些,捏着她的下颌,强迫她看向自己。 “真不稀罕?” 他身上弥漫着清冽的淡香,如山涧雪松,缕缕萦绕在呼吸之间。 云乔视线往下移,掠过男人如刀刻般的下颌线、喉结,再到那微红的锁骨……每一处都格外惑人。 目光凝滞几秒,她又仓惶挪开,鼓着腮帮子:“说不稀罕就不稀罕,你能不能别问啦!” 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,分分钟要伸出小爪子挠人,奶凶奶凶的。 闻宴沉淡淡挑眉,墨黑的眼睛里蕴着看不清的情绪,语气里染了些许遗憾:“既然你不要,那我让江维把它捐给市博物馆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