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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一只阿袋袋


的水,唇角微勒,水波中映照出他的面庞:我自有我的去处。

    话聊到此处,叶归避开白承珏目光,这番话从白承珏口中说出,像是对往后再无盼头。

    想来除去棋子这层身份,这世间值得白承珏牵挂的唯有一母同胞的亲姐。

    叶归转开话题道:主子,今夜灯会,据你安排长公主黄昏便会离宫,需安排哪些人暗中保护。

    既然已回王府,我同阿姐一道去吧白承珏细想续而补充道,安排薛北望在旁服侍,你隐在暗处,定要护好她的安危。

    叶归听到薛北望三字,面露愕然:主子,哪怕不能取他性命,也不能将危险放在身边。

    白承珏麻木的舌尖舔了舔上颚,刚刚那一口咬的确实不轻:燕王都已经找上门了,还由得我作选?

    昭王党越渐嚣张!

    近些年朝中昭王党羽瓦解大半,可二人手中仍有部分兵权,彦丘年少羽翼虽尚未丰满,但指日可待,若此时这二人再无举措,他日想要翻云覆雨唯恐更难,想来已是豁出去了,大家之间无需再留颜面。

    叶归皱眉:主子当真要让他们骑到头上?

    今夜灯会,人声鼎沸,热闹的很,我这人走哪都有风波,想来今夜亦不会平静。

    属下这便安排。

    白承珏轻叹,手心搭上铁盔:可惜本要带阿姐看的灯会,到了竟要闹得一团糟。

    主子如此处理,燕王是否又会上门再找麻烦?

    路遇刺杀,望北护驾有功,可惜命薄不幸以身殉职,本王带着遗体登门道谢,谢皇兄他考量良多才让本王今夜得以避祸。白承珏望向叶归,挤出一声嗤笑,这人到底是燕王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硬塞入我闵王府,并威逼我付以重用,若是死了,这矛头还能指向我不成?

    听着白承珏的语气,叶归知道杀心是定了。

    燕王今日若不登门拜访,白承珏也不会下定决心要取薛北望的性命。

    如今这番闹剧,无疑是给薛北望的一道催命符。

    白承珏站起身来,轻声道:他不会活着回来。

    属下领命。

    看着叶归从窗口离开,白承珏疲惫的合上双眼。

    脑海里浮现出被褥中薛北望僵着身子不敢说话的模样,又或是一次次被他绝玉这层身份撩拨的脸红心跳。

    这样有趣的人本不应当那么快死的。

    若薛北望不踏入闵王府,他还有兴趣用绝玉的身份再陪薛北望玩下去。

    可如今这份兴趣已然被今日之事消磨殆尽。

    他戴上铁盔,命人领薛北望来见。

    椅子让小厮搬到院中,身子病恹恹的倚着椅背,哪怕铁盔遮掩住脸,依然能从他的眼神体态中看出病气。

    奴才望北见过王爷。

    他慵懒罢手:日后你便在院中伺候吧

    薛北望眼睛一亮:就贴身伺候了?说完,像个二傻子似的揉了揉还疼的屁股蹲,喃喃自语,这打好歹没白挨。

    白承珏侧耳道:什么?

    奴才说能在王爷身边伺候,定是奴才祖上积德。

    怎么说也是陈国皇室,为了利益,脸面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白承珏深吸了口气,微抬下巴,示意薛北望斟茶。

    只见薛北望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定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燕王身边的人真是蠢钝。

    昂?

    连主子的眼色都不会看,燕王让你来照顾本王,还是存心给本王添堵?

    薛北望懵懂的眨巴眼,怎么都想不起不久前白承珏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见薛北望愣着不动,白承珏发出两声轻咳。

    这次他人倒机灵,跑到白承珏背后,伸手为他顺背。

    白承珏侧身恶嫌的将他的手一把拍开:你一奴才的脏手,也配碰本王吗?

    好像更气了。

    薛北望握紧双拳,深吸了口气将火气咽下,硬是在这张脸上挤出笑容:王爷教训的是。

    罢了,到底是燕王的人,本王也懒得计较,燕王教不好的奴才,本王来教。

    薛北望点头,不清楚白承珏口中的燕王,是不是那日头戴斗笠的男子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对方的确助他能接近白承珏身边,可这样一来往后在王府中的日子,将会举步维艰。

    咳。

    白承珏发出声低咳,薛北望为止不动,见状他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发出声脆响,瓷片散落一地,薛北望只是担心碎片溅到自己,往后挪了半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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