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按照她的意思处理了。 好在这丫头虽然看起来狼狈肮脏,身上却并无异味儿,否则,即便他方休能忍,他也不能污了他家未来女主人周遭的气息。 回了摄政王府,方休叫来嬷嬷把那丫头领下去收拾收拾,并嘱咐稍候请大夫看看她的身子,看胎像稳不稳,然后才去命人准备午膳。 吃罢了午膳,艾九儿问方休:“你觉得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儿?” 方休神色凝重,答道:“略有古怪,要么是太聪明的细作,要么是太愚钝的傻丫头。”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,艾九儿也是这般想的,又问:“你觉得如何处理?” 方休认真思索了一会儿,说道:“等下我再去试探她几句,若她非要跟着您出神佑城,便将计就计带上她,左右不过是多一个丫鬟罢了,让人看紧些就是。” 这话也有道理,但一想到那丫头好歹是有孕在身,艾九儿便不忍心,说道:“好歹是个孕妇,她应当不至于非要跟着我奔波。” 方休却不这般认为,解释道:“她是粗使丫鬟,可没那么金贵,别说是刚有孕一个多月,哪怕是临盆在即,想来该做什么也是做什么的。” 听得这话,艾九儿有些难受,想到这世上有许多女子有孕时也无法享清闲养胎,不禁觉得她们可怜。 叹了口气,她说道:“若是她执意跟去,便叫她跟着,跟同去的两个嬷嬷一同坐马车就好,只是别让她做什么重的活计。” 方休应声,忍不住感慨道:“她遇上了您,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 艾九儿笑笑,没说什么,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同是孕妇,才留下那丫头的。否则,就凭一个小丫头,根本不值得她费心玩什么将计就计。 准备出发时,方休刚准备去试探那丫头,却见那丫头一脸急切的寻了过来,直接就跪下磕头,求艾九儿让她做她院子里的粗使丫鬟,说自己断然承受不起这般照顾。 那份固执让艾九儿动容,对她的怀疑也消了几分,叫她起来后,她说道:“那你要想好了,我这就准备离开神佑城去南方,旅途劳顿,怕是对你身子不好。” 那丫头憨厚一笑,说道:“奴婢知道您要去南方,是去离水谷,对不对?奴婢不怕辛苦,而且,奴婢很是想念水灵妹子。” “你认识水灵?”艾九儿颇为惊讶,因为她竟然知道离水谷! 当初让人把二夫人的贴身大丫鬟送去离水谷,并没有跟别人说起过,她是怎么知道的呢? 那丫头很高兴的点头,说道:“奴婢跟水灵妹子是一个地方出来的,她很关照奴婢,不久前还给奴婢送信儿了,说她现在过的可好了!还送我特好看的衣裳了!若是这次能见到她,可就太好了。” 艾九儿笑笑,没再闲谈,只叫方休准备一下,即刻启程,说是要先去凤泽酒庄,跟巧惠告个别。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,她还没去,巧惠倒是先过来了,一问才知,是莫漠墨送的信儿。 两人说了会儿贴心话,巧惠双眼含泪,挥手作别,叫她一定要早日回来。 艾九儿答应了她,想到莫漠墨希望她把墨笛转角给巧惠,忽然想问问巧惠怎么想,便附耳低言道:“巧惠,我把墨笛转送给你如何?也就是说,叫你做墨笛护卫队的主人,你愿不愿意?” 巧惠愣了一下,问道:“就是那个叫霍达的是队长的护卫队吗?” 艾九儿点头,“是的,你愿意吗?” 巧惠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摇头,说道:“不要!他太凶了!巧惠可没九儿姑娘的能耐,定是镇不住他的。再者,他太爱喝酒了,巧惠有些烦他!” “噗!”艾九儿忍不住喷笑,觉得这太戏剧性了,不知霍达若是知道这评价,会怎么想。 巧惠被笑得脸红,咬着唇,眼泪掉了下来,低下头呜咽道:“不管九儿姑娘待巧惠多好,巧惠始终未曾忘记只是奴婢身份,九儿姑娘这般厚待巧惠,已经让巧惠受宠若惊,日后不要再这般为巧惠着想了,会难受的。” 瞧巧惠是真的受惊了,艾九儿忙摸摸她的头,安慰了她两句,想到她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我,便也知道她虽然不自称奴婢,却始终把自己当奴婢。这种奴性怕是已经根深蒂固,是改不了了。 至于巧惠叫冷静为静儿姐姐,可能是因为她不知道冷静和摄政王是结拜兄妹,只当是个侍卫吧。 和巧惠话别后,艾九儿一行人便出发了,巧惠目送着车队离去,很久才挪动双腿,准备坐马车回凤泽酒庄。 就在刚上马车时,忽听有人叫她,猛然回首,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蒙面人,看清那双熟悉的眼神,巧惠一个心慌,从脚踏凳上摔了下去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