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屋, 阎厄立即把他按在椅子上:我终于想到了讨好那魔尊的办法。 什么? 你啊。阎厄道,今晚宴席上,那魔尊眼神就没离开过你,还不停给你夹菜,瞎子都看出来他对你有想法。面前人颇为兴奋, 景师弟你听我说,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, 可不能半途而废啊, 你呢,就牺牲牺牲,来个美人计, 如何? 景樽没好气拨开他的手:他已经答应化干戈为玉帛了。 可是没松口说把钥匙借我们啊。阎厄很担心,你不同意啊?算了, 看样子这位尊主的弱点在于人,我去秦楼楚馆找一些好看的 你少出点歪主意。景樽起身, 早知道你要说这些,我实在不该浪费时间过来。 你不过来还能去哪儿? 出门看月亮。他人已走了出去。 回至大殿,于四白正拿着瓷瓶站在阿酌面前,昨天景樽让他抓紧再练出清心丹, 他不敢懈怠,连夜加工,原本三四天才能炼好的,这回一天一夜就完成了。 只是阿酌微微红着脸道:有劳你了, 多谢,但以后应当用不上了。 姜尊主找到了其他的压制办法?于四白求知若渴,是什么? 这个他支支吾吾,抬眼看景樽走了进来,脸上更红。 [只要师兄让我用鱼尾卷住他,这个就可以不用了,我这已是认了他,不能再跟别人了,往后求偶期也好,不是求偶期也好,我都只能和他在一起,他应该不会离开我吧?]他默默想。 的确用不上了。景樽笑,我不离开。 昨天不还于四白看着他俩,眼珠转了一转思量须臾,瞬间明白缘由,并且想得比事实更深入,而看样子,尊主的小师弟是一切都知晓了,也就不用再演戏,他俯身施礼,明白啦,两位尊主,属下先走了。 他走得很快,暗暗想着是不是得把那几个护法叫出来,大家准备一下,山中可能要办喜事了。 殿内只剩二人,阿酌的脸还是通红,低头把那掌令拿出来:我暂代这尊主之位没问题,可是这个还给你吧。 景樽把他揽在怀中:不用,上次继任大典,我已将它的力量转给你了,你拿着,它关键时刻可以护你,不过,秘境现在得需要你来召唤了。 我不只是召唤,我还要陪你一起进去。阿酌抬眼,信誓旦旦道,万一也像仙门那般危险,好歹我稍微能帮一点忙。 他这一抬眼,两人刚好四目相对,近在迟尺呼吸交织,让景樽要说的话微顿,过了会儿,才道:你进去也可以,此秘境和仙门一样,皆可提升修为,你再进去一次,兴许能够更上一阶。 那你呢?阿酌的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些,气息扑在他面上。 他被激起些心猿意马,抚抚眼前人的发,柔声道:原本就是我的地盘,拿东西它不会刁难的。 哦,是我多虑了阿酌有点不好意思,羞愧又要低头。 而下巴忽被轻抬,一个绵长的吻落下。 他的脑子嗡地一下,什么话都说不出了。 吻着吻着便到了后殿,景樽目光扫到帷幔轻拂的床榻,在这灼热气息中恢复一丝清明,到底还是绕了过去,拥他落在水中。 等从温泉中出来,天已经亮了。 阿酌想起昨天还没说完的话:那秘境如何召唤,也站在庭院中等落叶吗? 不是。景樽道,鸟飞绝是一花一叶,而人踪灭是一字一句,需要你执笔。 写什么? 没有确定的,想到什么写什么,而后你写的话语中,其中一个字就是入口。景樽踱了几步,上回我进去,是拿着手边诗集抄的,晚酌西窗前,一樽酹风月,风字是入口。 好。阿酌点头,我现在就来写。 不着急,三百年都等了,再等几天也无妨。景樽道,这几天我带你逛一逛魔族,你不是说这里的市集很有意思吗? 嗯。眼前人笑,[可是师兄怎么知道我觉得市集很有意思?] 额 [他真了解我。]景樽还没找到理由,师弟已经自己想好了原因。 那集市上的烟火气息,让倾壶山上的月也朦朦胧胧,柔柔和和,两人迎着清风月明,看了漫山遍野的草木繁花。 几天后阿酌伏案,下笔有神,挥毫一首《长恨歌》,叫旁边人看得呆住,好半天,竖起大拇指道:你的字写得很好,这诗也好,只是,这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