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了?]阿酌那腰间浮带卷在手里,卷了半晌还没等到后文,他失落起身,你既已问完了,我该去睡了。 好,我送你下去。景樽再揽住他,微一顿,竟一时不过脑子地道,月色挺美的,你不要再看看了吗? 阿酌抬头,看月亮已经完全落了,周遭漆黑一片,落月峰只有若笼罩薄雾的长明灯,泛着淡淡的朦胧的光,从大殿之前,依次摆放到后院。 景樽也注意到已经没月光了,他有些尴尬:我们下去吧。 再揽住那人的腰,飘然而下。 他刻意引来一阵清风,吹动衣摆,于朦胧烛灯的映照下浮浮荡荡,唯美空灵。 而后,咔嚓一声。 衣摆被吹得太过,勾到了飞檐尖角。 待落地时,腿上只有半截衣裤了。 景樽: 师弟忧心地朝屋檐看:那一半怎么拿下来? 而景樽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:不不要了,我先回房了。 阿酌想了想:你衣服破裂因我而起,我必要补偿,待明日月升,我采月华给你织一件鲛绡。 景樽回头。 其实我衣服挺多的。 大师兄不敢穿?阿酌走近一步。 没有啊。他回道,鲛绡是难得的宝物。 好。阿酌点头,目光在他身上打量。 景樽温声道:你是要丈量尺寸吗? 可以吗? 景樽伸开手臂。 阿酌再走近,指端在他身上轻点。 屋檐下铃铛被风吹动,与清风和鸣。 筱举口渴起来倒茶,迷迷糊糊走到廊下,脚步一顿,赫然清醒。 你们俩在干嘛?他一嗓子又震响了铃铛。 阿酌连忙后退了一些,见师尊怒气冲冲走来,倒是绕过了他,直逼景樽面前:你你你你连衣服都脱了,你竟然这般无耻,你 他上气不接下气,揪着景樽把他往屋里带。 景樽拉住他: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。筱举在气头上。 景樽把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一根根松开:行啦,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样。 筱举愣了一愣,瞪大眼睛看他,不一会儿眼眶中泪水直打转:你凶我? 景樽:我没有啊,我声音不大一点你听不到啊。 就凶了就凶了。师尊抹了一把眼泪,转身化成原形,三下两下跑开了。 剩下二人齐齐摸摸后脑勺,好半天没想通。 半夜,阿酌端着一些点心茶水,去敲师尊的门。 筱举气呼呼开门:有事儿? 我来跟师尊解释之前您看到的事。他走进屋,师尊您毕竟是为我出头,我不希望您误会,也不要错怪大师兄。 不用解释。筱举叹了口气,他倒不至于是个随时脱衣服的色/狼,我知道你们没怎样。 那师尊为何生气? 筱举闷闷坐在床边,嘟着嘴不吭声。 阿酌搬了椅子坐在他对面,耐心道:师尊是怕师兄对您的心意变了? 筱举抬了抬眼眸,不置可否。 阿酌道:大师兄不会随便变心的,师尊尽管放心。 原书里,魔尊横扫六界与仙门为敌时,这位筱举长老他却是始终护着的。 筱举笑了一下,又觉这话听着别扭: 别误会啊,我对他不是那种心思,我可绝不会跟徒弟谈什么感情,我就是担心他以后没那么顺着我了。 如果以后不给他做线球玩儿,不带他爬树爬屋顶,不陪他去后山捕鱼扑鸟雀,那他又该一个人度过山中漫长岁月了。 但那人早晚是会走的。 他应该早早学会再度独立生活。 阿酌也没往那上面想,听此话又有些遐思,不过脑子问:师尊倒是很在意沐临上仙? 筱举点头:我是主人的灵宠,主人要我生,我就生,要我死,我就死,此为忠心,并非爱情。 翌日清晨。 筱举打着呵欠开门时,见孟夕昴站在门外,手里提着个绒线球,清浅地笑:师尊昨晚醉酒时说想要线球,我夜里做了一个,不知道 你比景半盏手艺好啊。筱举欣喜,我喜欢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孟夕昴:师尊别怕,有人走,也会有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