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。 · 明月迷迷糊糊有人在捏自己的手臂,很快又被放下了,她便含糊睡去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白日了,雨竟然还在下。 明月看着外边厚重的雨幕,心里沉甸甸的,把披风裹紧了一点,“这是要涝灾了吗?” 明月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昨日那种沉默的氛围,几乎有些紧张地望着谢琅玉。现下一齐掉到山下来了,她不想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同谢琅玉生隔阂。 谢琅玉像是出去过,身上冒着湿气,也看着洞口,道:“多半不会,苏州是个好地方,江湖河很多……但是可能有些地势低的庄子会淹掉。” 谢琅玉态度如常,明月松了口气,笑容也回到了脸上。 谢琅玉这样讲,明月就很信服,放心许多,但还是想着谢氏等人,不晓得是什么状况,心中忧虑。 她身上暖洋洋的,火堆一夜都没熄灭,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,一旁全是枯枝烧成的碳灰。 明月的手腕不疼了,却依旧使不上力气,脚背还在隐隐作痛,脖子稍微转一转也觉得刺痛,小腹也疼。 身上难受的紧,但是她很快就打起劲来,想着要如何脱离这个困境。 “表哥,我们什么时候出去?”明月小心翼翼道。 在生命得到保障以后,她开始考虑名声问题了。 明月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一天一夜了,她的出身本来就颇受诟病,再加个不清不白的名声,日后真是难上加难。 谢琅玉,“雨下得很大,随时有可能会塌,我不建议现在走,我在路上做了记号,很快会有人找过来。 谢琅玉又看着明月,他显然也想到了明月想到的问题,温和道:“但如果你想的话,我们收拾一下就能走了。” 明月一下想了想,看着谢琅玉的脸色,笑道:“那就再等等吧。” 谢琅玉于是靠在洞壁上冲她笑了笑,问道:“饿吗?” 明月连忙摇头,“还好,没什么感觉。” 谢琅玉把匕首上的黑炭擦干净,看着她,“你讲实话,没感觉很可能是饿坏了。” 明月脸一红,半边脸缩到披风里,“饿了……但是还能忍。” 谢琅玉弯了弯唇角,像是和她商量一样,“那就再等等吧。” 明月隐约猜到他是要弄吃的,她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,不晓得这样的天气能找到什么。 · 谢琅玉在天色微微暗淡的时候出去了。 明月这才有时间打理自己,她的脚很痛,拆开袜子,发现伤口已经泛白了。 她艰难地坐到洞口,把脚伸出去冲了一下,再把伤口扎起来。 难的是月例,这里没有东西给她垫着,明月想了想,把腰带拆了,折了几下草草垫了,内衬捆在裙子里,把半干的小袄穿上,再把披风裹紧。 那块巴掌大的布料却已经全干了,明月想了想,把布料塞到了衣裳里。 做完这些,明月疲惫地几乎抬不起胳膊,倚在角落里睡着了。 迷迷糊糊醒来了,一张圆脸探到眼前,明月先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,接着又惊喜地坐了起来。 谢琅玉正靠在洞口看着这边,外头隐约瞧见两个侍卫。 赵全福见她这样狼狈,不由老脸一皱,心疼道:“我的天爷啊,姑娘受难了……” 明月高兴道:“你,你们找到我们了!我们能回去了!” 赵全福连忙解释,他虽也被冲下去了,却是离得近,一下就叫人找着了,晓得谢琅玉不见了,便立刻带了两个侍卫找过来了,只是雨还在下,几人可能要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时间了。 明月浑身是伤,可把赵全福心疼坏了,洗了个帕子给明月擦脸,“山上都乱了,赵侯把人都派下来了,该带个大夫来的,哎呦,可别留疤……。” 明月问起家中几人,“我舅母几人没掉下来吧?” 赵全福讲独他们前边几个掉下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