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半月前? 「‘’那个人‘’又怎么了?」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成美就没有称呼过父亲为‘’爸爸‘’了。 「你爸他…打破了人家店里的玻璃,现在人家求偿无门跑到我们麵店闹,但我户头里真的没多馀的钱了,那些钱都是要缴贷款的…」母亲低头看向自己那交握在一起的手指,此时正因焦虑而来回摩擦着。「成美…妈真的没办法了…」 「凭什么…凭什么那个人出事要我们负责?他都多久没回来了?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在哪吗?身份是什么吗?为什么总是给我们添乱,却还要我们帮他收拾烂摊子?」成美激动地说着指责的话语,然而情绪越激动想哭的衝动也更强烈。「反正那个人也只是喝醉酒发酒疯把别人店里的玻璃打破,对吧?」 母亲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父亲的所作所为。 一阵沉默过后,成美开口了。 「要多少?」成美感觉到自己咬紧了牙关,那些再讨厌、再不愿意的事,终究还是得面对。 「成美你那边有多少?」母亲语气怯懦地说道,天知道自己还要欠成美多少? 「大概四万多吧?」成美紧闭上那发酸的双眼,是不是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了? 「那你能全借给妈妈吗?我答应你,这些钱我一定会还你的。」母亲看着成美那重新睁开对上自己视线的双眼,只是这次的睁眼却带上了几分朦胧。 母亲要怎么还?这些年欠舅舅的也未曾还过,自己今天拿出来的钱又怎么回得来? 成美知道自己的钱不会回来了,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。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不配拥有自由,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勉强实现呢? * 偌大的学校内,明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得普通、那样得自然,穿着制服的学生、讲台上认真讲课的老师、那面在艳阳下显得更加赤红的国旗,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,但在这间学校里的学生们,却强行破坏了学校那该有的和谐。 学生上课不听讲是常态、翘课是家常便饭,更别说打架闹事了,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,每天每天不断地重新上演。就算教官喊得口沫横飞,也无法阻止校园的病态乱象,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认真管教这群孩子了。 成贵双脚翘在桌面上,一副老大爷的姿态靠在椅背上,虽然来学校上课只是‘’走个形式‘’但升了高三以后成贵到课率有明显增加了。 成贵双手枕在头后,看了一眼从自己桌前经过的同学,只见对方表情紧绷地经过成贵面前,深怕惹得成贵不高兴。 这所学校学生混虽混,但也不是每个学生都像成贵如此‘’不乖‘’。 「喂,眼镜仔!」成贵猛地将课桌踢到那名戴着眼镜小心翼翼走着自己路的同学面前,课桌‘’碰‘’的一声撞到了墙边。「去哪?」 「报告贵哥,上厕所!」面对表情兇狠的成贵眼镜仔哪敢造次,只得乖乖地报告自己的去向。 「你那毒虫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要来学校?回去告诉他货到了。」成贵表情极为不悦地说道,那架势任谁都不敢随便恭维。 自从前阵子被旭哥亲自约谈后,成贵没一天不努力销货的,甚至将销路伸至校园。 在成贵看来这么做只不过是在破学校内做着理所当然的破事罢了。 「知、知道了!」眼镜仔在收到成贵的指示后连忙点了个头逃离了现场。 「烦死了,要是没吃会死就快点出现啊!自以为圣人想脱身是不是啊?」成贵边低声抱怨着边从口袋拿出菸盒,接着熟练地刁起一根菸准备点火。 「徐成贵!你不要太过份喔!要抽菸也给我到室外,你不尊重这个学校至少也尊重一下里面上课的老师!」好巧不巧成贵的举动被正好经过的教官看到,免不了是一阵痛骂。 「嘖!烦死了。」成贵语气不爽地起身走出教室,在经过教官身边时还刻意用力地撞了一下教官的肩膀,这可让教官差点没原地爆炸。 「徐成贵!你那什么态度啊!信不信我记你一支大过啊!」教官在走廊上气得暴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