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没有日光照射,寂静而又黑暗,她没留神,被江致知直接按在墙上,男人强势地顶开她的双腿,用指腹按住她的下巴,手臂将她整个人的腰身环住。 他低下头,黑漆漆的眼眸凝望着晏宁的眼睛,声音放得很轻:“你刚才,确定不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吗?” 江致知的语气带着一丝笃定:“如果没有,你为什么别开眼睛了?” 这句话出口,晏宁明白江致知是在继续方才的话题。 “……”晏宁抬起眼睛,平静地与他对视道:“没有想别的,你想多了。” “宁宁,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是认真的。”江致知黑眸紧锁着她,声音变得很低很沉:“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的,我觉得,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。” 她从没怀疑过江致知的认真,可是她的恐惧与害怕却也不能对他明说。 屋子里很安静,四目相视之中,静得仿佛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。 晏宁深吸了一口气,平静地抬眸与他对视,声音也很冷静:“江致知,你值得更好的,你可以有更值得的女孩子来爱你,你们也会幸福,但那个人,不会是我。” 这是她自从和江致知重逢以来,第一次讲这样多的话。 江致知觉得他胸口闷得难受,晏宁就这样平静地讲出这样让他去找别人的话,如果是十九岁时的他,或许会冷着脸,直接对她说出,别以为真的没了她,他就不行这样的话。 可是现在的他,不会再次因为一时的逞强,而这样与她针锋相对。 江致知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,他的手抚摸过晏宁的脸颊,眉睫低垂,神色晦暗不明:“你就这么想让我找别人吗?” “江致知。”晏宁轻轻阖眸,将声音放低:“我是真心的。” 她是真心地希望江致知能够有更值得的人在他身边,她不合适,也不应该是陪在他身边的人。 那天的那个吻结束,江致知本以为他们还有可能,他给她足够多的时间想让她好好思考,但她思考了一周,好像什么都没有思考出来。 江致知觉得自己也挺没劲的,明明他不会这样一而再,再而三的去求一个不回头的人,他自己从不会在感情里做彻头彻尾的输家,但是一遇到晏宁,好像他的准则都发生了变化。 他轻声嗤笑出来,将手松开,不再将晏宁桎梏住。 当年是她选择和他分手,他当时觉得,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,可是后来江致知才明白,时隔六年,他还是一样会在她的事情上反复栽跟头。 或许是他当年做的孽太多,对很多人说过,你很好,我不值得,你值得更好的。 所以这报应也轮到他的头上了。 他也一样的听到了,晏宁的这句你很好。 * 摄影找过来的时候,刚好看到江致知和晏宁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面,彼此没有眼神交流,和刚才的氛围截然不同。 虽然王芳说了,让晏宁不要拘束,把这里就当成自己的家,但晏宁显然不能够这样做,她和江致知明显不是那种关系,只是一个误会而已。但现在,明摆着的骑虎难下,如果解释,想必也会越描越黑。 设备调试好,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进行采访,她不知道江家的布局,更不清楚江野现在在哪里,所以只能依赖于江致知。 长久的沉默,虽然方才气氛尴尬,但该做的事情,还是要做。 晏宁看了看江致知,她头晕得很,强撑着打起精神来,已经没有心情去应付这些事情,索性只瞥了他一眼,表示自己的不满,江致知倒也不当回事,轻声嗤笑了一声,兴致勃勃的回望她道:“今天怎么不顶嘴了?不舒服,不知道推采访的吗?” 他状态调整的很好,就像方才的隔阂不曾发生过一样,整个人仍旧是那副随意的模样。 其实他刚才也是生气的,那样的对话结束,江致知不可能不生气,自己喜欢的人祝自己遇到值得的另一半,江致知其实心情很差,但是看到晏宁苍白的脸色时,他又毫无原则的心软。 其实在她进来的那一瞬间,当江致知注意到她的时候,就已经察觉到了晏宁身体应该并不舒服,她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还行,但脸色苍白,能看得出来是强打起来精神的。 江致知自嘲的笑了出声,他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,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,方才已经下过决心说不再理她,可是到了最后,克制不住自己的人居然还是他。 他站起身,走到晏宁的近前,垂眸审视着面前的人,看她咬着牙抬起头,声音还有点闷:“没事儿,还能撑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