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,此时听到问话,一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。 还是誉王道:“回皇祖母,孙儿们闲得无趣,正在对弈呢。” “哦?”太后凑近来看,“这是谁和谁下的棋啊?” “是孙儿与二姑娘,同十三与苏姑娘一块儿下的。”誉王答。 “你和小五?这是下得双人棋啊!”太后略有些惊诧,“你们执的可是黑子?” “是。” 太后站在棋桌旁,居高临下地看了好一会儿,蓦然愣了愣,旋即在誉王和碧芜之间来回看了一眼,露出别有深意的笑。 “这局棋倒是有意思,若非两人相辅相成,珠联璧合,恐怕也不会有这么精彩的棋局!” 碧芜闻言心下一跳,太后欲赐婚她和誉王的事虽还未传开去,可碧芜却是知晓的,听得此言,总觉得这话中有话,恐旁人也听出话外之音。 她小心翼翼地往四下打探,看众人皆垂着头反应不大,这才放下心来。 正欲收回视线时,却倏然触及站在对厢的苏婵,此时她面色沉沉,唇边一点笑意也无。 碧芜不安地忙垂下脑袋,盼着这位睚眦必报的苏姑娘千万别听懂才好。 太后在园中小坐了半晌便回寝殿歇息了,众人也陆续散去,碧芜去赵如绣那儿用了晚饭,待回到院中,已过酉时。 萧毓盈那屋的灯熄了,碧芜回到房内,唤了银钩来问,银钩答:“奴婢已按姑娘的吩咐,去找了国公爷身边的小厮赵茂,让他以国公爷的名义给大姑娘送了些吃食。方才,奴婢也向大姑娘身边的翠儿打听过了,说大姑娘晚间胃口不错,吃得挺多的。” 闻得此言,碧芜便放心了。 如今,就等着明日游湖,苏婵自己谋划的那出好戏了。 因要在皇家别院待上三五日,除了围猎,还安排了旁的活动,游湖便是其中之一。 在离皇家别院不远处,有一被群山围绕的湖泊,湖水清澈,倒映碧山翠树,风景秀丽绝美。 游湖当日,永安帝和太后及众嫔妃大臣被安排在一艘游船上,而其余的皇子公主和公子贵女们则单独乘了另一艘,连有了封号的几个皇子都不例外。 按太后的意思,便是让年轻人自己玩,跟着他们,反倒是不自在。 今日游船,萧毓盈也跟着一块儿来了,虽不像先前一样对碧芜冷眼相待,但也不甚热情,上了船,便兀自与相熟的贵女说话去了。 碧芜一直与赵如绣待在一块儿,游船有两层,两人倚着一楼的栏杆看了一会儿景,便提裙想去二楼瞧瞧。 然才上了二楼,碧芜便见那厢苏婵与誉王面窗并肩站着,她忙拉住赵如绣道:“上头人太多,似乎没什么可坐之处,我们还是一会儿再来吧。” 赵如绣扫了一眼,心下纳罕,分明这人也不算多啊,但见碧芜不愿待这,以为是她不喜,便顺她的意一道回了楼下。 碧芜是刻意避着这两人,一来怕坏了苏婵的计划,二也担忧自己被牵连。 前世一开始,碧芜只知苏婵在这场围猎过后被赐婚给了誉王,却不知具体是何缘故。 直到进宫后,结识了不少宫人,才在其中一个当时就在游船上伺候的宫婢口中得知,正是因为两人双双落了水,誉王将苏婵救上了船,与她肌肤相亲,才不得不娶了她。 那宫婢还附在碧芜耳边悄声告诉她,那日,她就在一边,看得清清楚楚,誉王是被苏姑娘故意拉下水的。 当年听闻此事的碧芜很是震惊,还告诫那宫婢万不可将此事透露出去,以免惹来杀身之祸。 那时她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有一日居然还会亲眼见证这一幕。 暖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似是撒下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金,夺目耀眼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