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一场,他是赢定了! 相对于他的兴高采烈,一旁的喻澄寅泫然若泣,她从后头冲苏婵挤眉弄眼,想借此让苏婵帮帮她,苏婵却只能无奈而歉意地冲喻澄寅笑了笑,转而又投入在这场棋局中。 她可不打算输,她不仅要向誉王证明自己,还要让誉王看清这位萧二姑娘不过是个皮相好却无用的绣花枕头。 只有她的才气,当得起誉王的野心,配成为站在他身侧的人。 外头都说誉王平庸,可苏婵知晓并非如此,前年围猎上,她曾亲眼看见誉王利落地射杀了一头狼,正中其喉,却未将它带走,反让路过的承王捡了便宜,拔得了那年的头筹。 那日誉王冰冷锐利的眼神一直刻在苏婵心底,打那时她便知道,这位誉王殿下并非什么平庸之辈,而是一把真正的收敛锋芒,还未出鞘的利剑。 能韬光养晦,忍气吞声那么多时日,这样的男人,注定能成大业,也是她该真正托付终身之人。 苏婵抬首偷偷看了一眼,本以为誉王大抵会因这几乎无法挽回的局势而透出几分厌烦,却见他气定神闲,似乎全然看不出这场棋局的垂败。 她蹙了蹙眉,落子的攻势顿时更狠了些。 看这局势,众人本觉得最多再下十手就得了结,却不想竟挨过了四十手去。 在场之人感慨誉王棋艺高深的同时,看着这盘棋,不由得摇头叹息。 胜负已定! 一想到不必去演武场受苦,喻景炜笑意灿烂,“六哥,我瞧着这局棋也不必再继续下了吧。” 誉王却仿佛没发现,他从容不迫地又捏了一颗黑子落下,淡淡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 喻景炜只当誉王好面儿,不愿轻易认输,忍不住劝道,“六哥,别再撑了,这局棋输了情有可原,也不算丢人……” 他还未说完,就听身侧苏婵略有些惊慌的一声“殿下”。 喻景炜蓦然止住声儿,垂首看去,却是双眸微张,惊得差点站起身。 仅方才一子,所有的黑子在一瞬间形成一个完整的布局,将白子完全困死在了里头。 他面色发白,疯狂地在棋盘上寻找突破口,却发现竟被堵得连一丝出路也无。 众人亦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反转,久久说不出话。 许久,就见喻景炜与苏婵对视了一眼,无奈抓了几颗棋子,放在了空处。 便算是投子认输了。 原以不抱希望的喻澄寅愣了一下,旋即激动地一下抱住誉王,“六哥,你可太厉害了。” 誉王没说什么,反是看向身侧之人,静静打量着她,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。 碧芜眸光飘忽了一下,一瞬间有种被他看穿之感,毕竟她的棋艺正是被这个男人亲手调·教出来的,但她还是镇定自若道:“誉王殿下棋艺高超,幸得臣女没有连累殿下。” 誉王淡淡一笑,“若没有二姑娘相助,只怕也成不了这局棋。” 他这话说得认真,可在场却并无人当真,只以为这是维护这位萧二姑娘面子的场面话罢了。 苏婵虽怀疑了一瞬,但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下棋都能做到迷惑他人,不显露真实水平,棋艺该有多高,当时她想多了。 那厢,喻景炜输了棋,想到要去演武场再待上一月,便觉得心烦。偏偏喻澄寅还要不留情地嘲笑起他,兄妹俩便又开始拌起了嘴。 花园内,复又吵闹起来。 恰在此时,就听尖细的通传声儿响起,“太后娘娘驾到。” 众人一惊,忙低身施礼。 太后由李嬷嬷扶着过来,见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儿,不由得好奇道:“做什么呢?这般热闹!” 喻景炜和喻澄寅可还没忘记上次被罚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