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上,硬生生地给拽走了。 因为力大,将喜花娇嫩的耳垂扯破了,鲜血留了一脖子。 不,那脖子上还有一条深深的口子,正在汩汩冒血。 喜花的一双圆眼睛,正惊恐地睁着。 她死前,究竟经历了什么?看到了什么? 郁娇眼眶一红。 “喜花啊,娘子啊,谁害的你——”阿福抱着自己的新婚娘子,嚎啕大哭着,“你醒醒啊,娘子——” 楚誉放下郁娇,匆忙走上前去探喜花的脉搏。 郁娇紧跟上前,皱眉看他,“楚誉,她怎样了?” 楚誉闭了闭眼,摇摇头,无声一叹。 脖子上的口子有半寸之深了,气管都断了,郁娇已料到,喜花不可能还活着。 “还有阿公阿婆呢?”郁娇抬头望向院中的屋子,门口,倒着一把椅子,和一个装菜的竹篮子。 晾晒在院中的一些野菜干,散了一地。 一条土黄色的家狗倒在地上,头已断在一旁。 郁娇心头更加的揪起。 她提裙要往屋里冲去,被楚誉拦着了,“我去看看,当心有埋伏,你站在这里好了。” 说着,他眸光一沉,往正屋走去。 “坏人不见了,坏人不见了。”灰宝蹲在郁娇的肩头,小声地嘀咕着。 郁娇蹲下身来,扶着阿福的肩头,“阿福——” 她不知说什么才好。 她和楚誉,对于这家人来说,只是个陌生的过客,但是他们一家,对待他们却如亲人一般。 没想到,才半个时辰,家中已遭遇了不策。 是她和楚誉的仇家追来了,连累了他们一家,还是有人抢劫这对耳环,给他们一家惹来了祸事? 郁娇心头沉沉,不管哪样说,都是她连累了阿福一家。 楚誉进屋后,很快就出来了。 他朝郁娇摇摇头。 郁娇的心,更沉了。 “喜花,爷爷,奶奶?”阿福哭着哭着,想到了爷爷奶奶,放下喜花的尸体,往院中冲去。 “我也去看看。”郁娇叹道。 “我陪你进去,贼子不在屋里了,两老……”楚誉顿了顿,神色哀痛,“跟喜花的死法是一样的,都是断头一刀。” “是一般的刀法,还是高手?”郁娇边走边问。 于刀法方面,楚誉是行家。 “是一等一的高手,不在霜月之下。”楚誉道。 “会是什么人?” 楚誉摇摇头,“不清楚。”虽然不清楚,但是,他在现场找到了一块刀鞘上掉下的铜饰品。 但他没跟郁娇说。 郁娇闭了闭眼,“是我害了他们。” 楚誉握着她的手,“这不是你的错,娇娇,别这么想。这只是个意外。” “这不是意外,楚誉!”她抬头看他,“如果只是意外,贼子就不会抢喜花的耳环了,那对耳环只值三百两银子,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来说,三百两的饰品,只是廉价的物品,又怎会去抢?” 杀手们杀一人,都是几千两上万两的开价。 他们抢三百两的东西,传出去会掉了身价。 楚誉眯了下眼,“娇娇是说……” 郁娇叹了叹,“一定是冲我来的,是熟悉我的人,我的那对耳环,留下了线索。喜花喜欢不放手,对方就粗暴地去抢。” 楚誉看着郁娇,“不管是谁,我一定会查出来,娇娇不怕害怕。” 郁娇冷笑,“我怕什么?我若找到那贼子,定要千刀万剐!” 两人进了正屋。 老妇人和老汉的尸体横在屋子中间,桌椅倒地,各种物品散了一地,一片狼藉,地上更是洒着斑斑血渍。 “爷爷,奶奶——”阿福哭哭这个,哭哭那个,一脸哀绝,“告诉我是谁,我替你们报仇!” 郁娇心头一酸,想上前去跟阿福说,被楚誉拦住了。 “阿福。”他道,“你想跟我走吗?” 阿福在哭。 楚誉走过去,蹲下身来扶着他的肩头问他,“杀你亲人的人,一定是个有势力的人,因为从现场来看,不像是简单的抢劫。” 阿福点了点头,“我看出来了,割向脖子上的刀口,又深又齐整,那人一定刀法奇快,这是高手的刀法。” 郁娇心中,对阿福刮目相看了几分,想不到,一个山里汉子,也瞧出了刀法上的问题。 楚誉又道,“而高手的背后,都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