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取下自己的耳环塞到喜花的手里,“不值什么钱的,送你的。”不是不值钱,是值二百两银子,是她新买的一副翡翠耳环。 对她来说,算不得什么,对这农家妇人来说,就值钱了。 喜花大为意外,惊异着连连摆手说不要,“你们昨天已经送了我们金珠子了,阿福说,那对珠子值千两银子呢,我怎能还收你的东西?使不得使不得,快拿回去。” “那是……咳咳,我男人送的,这是我送的,意义不一样。我祝你和阿福哥白头偕老,多子多孙。”郁娇将耳环一一戴到喜花的耳垂上,“看,多好看。” 喜花和阿福家里都穷,买不起首饰品,耳环空有耳洞,没有耳环。 郁娇执意要送,喜花心中又喜欢,便收下了。 喜花不好意思地说道,“谢谢你大妹子,真是不好意呢。” “快别这么说。”郁娇笑了笑。 两人说话的瞬间,阿福已装了三牛皮袋清水,背着几个干菜饼朝喜花走来。 楚誉跟在他的后面。 “喜花,我送送他们,你在家里等我回来。”山里汉子,黝黑的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,朝自己娘子大声笑道。 “是,阿福哥。”喜花走上前,整理了下自己男人的行囊,又朝郁娇和楚誉挥挥手,“一路平安。” 老妇人和老汉也站在门口,微笑送行。 楚誉朝这家人微笑摆手,拉过郁娇的手,跟着山里汉阿福,往山下走去。 不过呢,没走几步,楚誉仍让郁娇趴在他的背上。 起初呢,郁娇不要他背,但她实在是走不过楚誉和阿福,一个会武,一个是长期走山路的人,很快,她就掉了队。 郁娇只好妥协了。 阿福回头见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,憨厚一笑。 灰宝抱着颗捡到的松果,跳到郁娇的肩头上坐着,玩松果。 楚誉见阿福走在前头,小声问着郁娇,“我刚才听到你对喜花说,我是你男人?” 郁娇脸色一僵,伸手敲敲他的头,“你耳朵听叉了,没有。”他耳力为什么这么好?下回说他的话,一定要走得远远的。 “娇娇不承认就算了,我听到就是了。” 郁娇瞪他一眼,“……” 阿福是个多话的人,他边走边说着山里人家的趣事。 走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了,阿福忽然变了脸色,“坏了。” 楚誉只得停下脚步来,诧异看向他,“出了何事?” 阿福急得脸色窘红,“喜花给我做的香囊忘记拿了,还放在床上呢。” 楚誉:“……” 郁娇:“……” 见两人不解,阿福又补了一句,“那里面装着我二人的头。” 楚誉:“……” 郁娇:“……” “我……我我我,我去取来,你们等等我。” 楚誉只得揉揉额头,“阿福啊,你不必送我们了,我们会走下山的。” “那怎么成,我答应我爷爷了。” “楚誉。”郁娇忽然压低声音,“我们跟他一起回去。” 郁娇的声音中,不像昨天和今天清晨那样,带着娇嗔,而是,肃然。 楚誉眸光微缩,“怎么啦,娇娇?” “阿福家的方向,有惊鸟腾空。”郁娇眯着眼,看向那处半山腰。 刚才灰宝提醒她,有坏人来了,还一直指着来的路上。 她便回头去看,果然—— 无数鸟雀惊飞,只怕,不是什么好事生。 “有情况,回去!”楚誉道。 两人现阿福家有异样,阿福惦记自家娘子送他的香囊,于是呢,三人又匆匆往回走。 因为心中装着事,所以,他们回的时间,比去的时间,用时要短,很快,三人来到阿福家的院子门前。 院门敞开着。 一身红裙的喜花,趴在地上,头向院门外,脚朝里。 她身边的地上,已经流了一地的血。 郁娇眼皮一跳,刚刚还鲜活的人儿,跟她说如何治男人不举的新娘子,怎么眨眼间,就成了这样了? “喜花——”阿福脸色一白,大叫一声冲上前,“喜花你怎么啦?” 他将喜花的身子翻过来。 郁娇看到喜花的脸,更是一阵心痛。 因为,喜花的两只耳垂处,鲜血淋淋。 她刚才送给喜花的那对翡翠耳环,不见了,显然,有人从喜花的耳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