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现在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物件。 这不是消费观的问题。 宁清摇了头,“可以有,也可以没有。如果得到要太辛苦,不得到也没关系。” “所以,得不到也要骗自己不想要吗?” “不,可能是真的不想要。” 赵昕远听了这句话,彻底黑了脸。 宁清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,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,她的手指揪着拉链,尝试打破这尴尬的氛围,开口却是,“你没有送你朋友回家吗?” 赵昕远瞥了眼她,上次能说完对他没感觉,这次就能若无其事地问他有没有送别的女人回家。不是刺探,只是坦然而问,“这事不劳您操心。” “哦。”她闷闷地回。 赵昕远心中烦躁,对这沉闷车厢内的异常安静难以忍受,开了音乐。他忘了,被设置在循环中的是《vois sur ton chemin》。 这辆车内设的亮点之一是沉浸式音效,此时唱诗班孩童天籁般的声音悠扬地从音响中传出。充满天真与希望的歌声,听不懂法文歌词,也能感受到一股温暖涌过心中。 宁清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这首歌了,她曾经发烧似的听了一遍又一遍。 多年后在他的车上,再次听到了这首歌。 曲调弥漫在车厢的每一寸空间内,听不到外边的车流涌动声,感受不到车胎在地面行驶的碾压感。她陷入了这场听觉盛宴,黑暗车厢内,这三百六十度而来的声源成了一个黑洞,试图将她拽入她竭力回避的过往中。 每一次看到马修走,她都哭到不行。后来,他又陪她看了两遍,拿着纸巾给趴在怀里的她擦眼泪,说这有什么好哭的。她还边哭边指责他冷漠。 她从未自比过是皮埃尔,她却做了蒙丹。 当第二遍播放时,赵昕远不耐烦地切换了下一首,但循环模式中也只有这一首,他干脆关了。 密闭空间内又重归一片寂静。 这么多年,他一直记得吗? 她都已经不听这首歌了,他还在新车上,设置了这首歌。 她迷茫地看着前方的路途,这不是她回家的路,在黑暗中附近环境看得不真切,这一带她并不熟悉。他刚来本地,还没开导航,宁清刚想问他,你是不是走错路时,车子骤然停下。 赵昕远解了安全带,看了眼后视镜,开了车门,走之前对她说了句,“等我一下。” 车门被他关上,顶灯亮着,宁清独自被留在他车里,她终于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,窝在舒适的座位上呆着。 等了五分钟,他还没回来?难道这是去上厕所?所以不好意思跟她说下车去干嘛? 又等了五分钟,车门再次被打开。他手中拎了个小袋子,递给了她,她接过时触碰到了他冰冷的指节,冷得一缩。 宁清打开袋子看,是一块奶油蛋糕。下边是一块鸡蛋糕,上边抹了层奶油,裱了一朵花作为装饰。 赵昕远重启汽车,看着拿着蛋糕盒子不说话的她说,“对不起,我刚刚说话语气重了。” “没关系。”宁清抑住酸涩感,掀开了塑料盖,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。 小时候镇上有家蛋糕房,经过都飘来鸡蛋糕的香味,奶奶带她上街时,有时会给她去买边角料吃。妈妈偶尔会带来她买一小块抹了奶油的蛋糕,上面还会有红色或绿色的奶油裱花。在亲戚的生日宴上,每桌一个大蛋糕,上面是一朵又一朵艳俗的裱花,她总要吃到腻才打住。 那一年,他帮她过生日,不知从何处给她买来了从没吃过的芝士蛋糕。芝士蛋糕虽然好吃,她说了句,其实生日应该吃奶油蛋糕。 那时觉得奶油好珍贵,长大后才知,原来那是植物奶油,对身体不好。那么廉价的蛋糕,自然不会舍得用动物奶油。 当买一块动物奶油蛋糕对她轻而易举时,她也不会想着特地去买一块奶油蛋糕了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