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是当然,我又不是暮朝,暮朝的才华咱们都知道,他若是能下场,金榜题名是板上钉钉的。” 吴远山:“对,暮朝的水平大家都知道,这次考还是下次考都一样,反正啊,他肯定能考上。下次考也行,咱们两个还能和暮朝一起,也不孤单了。” 陆安、吴远山丝毫不给那些人插话的机会,那几个人只好讪讪闭了嘴。 其实想打听沈暮朝是否下场的,不是少数。 会试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三年又三年,往年没有高中的,加上今年第一次下场的,举子多如牛毛,但名额就那么多,少一个人参加,别的举子就会多一分希望,尤其是沈暮朝这样如此有竞争力的对手。 沈暮朝下场,具体的名次不好说,但金榜上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,除了沈暮朝的同窗好友,希望他不下场的不是少数。 甚至不乏有些阴暗小人幸灾乐祸,巴不得沈暮朝伤得更重一点,错过这次会试。 陆安寻着机会,把那些没眼色的人轰走了,“暮朝,也就是你脾气好,要是我,才不耐烦搭理那些人。” 沈暮朝笑了一下,“不妨事,躺在床上养病实在无聊,看那些人像秋后蚂蚱蹦跶几下,也算有趣。” 一位同窗打趣道:“你受了伤,天天有纪小姐照顾,哪里能无聊?” 提到纪云窈,另一位同窗怨念地盯着沈暮朝,“暮朝,你可太不够意思了,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你和纪小姐定亲的消息的。” 知道这件事后,这人急着想来找沈暮朝打听,奈何当时京城突然爆发时疫,他被关在家里出不来,就一直拖到了现在。 沈暮朝勾了勾唇,“事发突然,本来是想着等会试后再去提亲的。 一旁的陆安插了一嘴,“纪小姐的仙女般的人,如今成了你的未婚妻,暮朝,你不知道多少人恨你狠的牙痒痒!我前几天去书肆买书,还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。” 吴远山接过话,“暮朝,来了京城后,那么多女子向你示好,你都无动于衷,难不成你早就对纪小姐心生倾慕了?” 早就爱慕纪云窈?当然不是。沈暮朝笑的和煦,“行了,你们想知道什么,等会试后再说。” 吴远山嘿嘿笑起来,“暮朝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?” 沈暮朝扫他一眼,“我是担心说下去,对你这种孤身寡人不好,你会羡慕嫉妒恨!” 闻言,其他几位同窗打趣沈暮朝,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暮朝,你这是故意在显摆啊!” 陆安与沈暮朝住得近,大嘴巴道:“暮朝当然是在显摆,上次我来看望暮朝,纪小姐还要给暮朝喂药呢!” 沈暮朝:……这真是个误会。 他不能下地,当时纪云窈晨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,要把药碗递给他,陆安突然来了,而他们两个之前在外头好生秀了一波恩爱,担心崩人设,纪云窈才说要给他喂药的。当然,最后是他自己喝的药。 但落到陆安眼里,便是他受了伤,纪云窈担心得不行,他和纪云窈恩爱非常,甜甜蜜蜜。 几位同窗打趣得更厉害了,最后,这些人站起来,“暮朝,我们也不打扰你了,你安心养病,别的不要多想。” 离开青石巷的时候,陆安、吴远山一行人恰好遇到了纪云窈。 几人纷纷打招呼,“纪小姐。” “纪小姐来了!” …… 纪云窈笑盈盈地道:“你们是来看望沈公子的吧,怎么不多待一会儿?” 陆安也在青石巷住,前几天来看过沈暮朝,一来二去和纪云窈也熟络了,他心直口快,“暮朝还在养伤,我们就不打扰他了。纪小姐,还有一件事,若下次有没眼色的人来找暮朝,您让小厮直接把他们轰出去吧。” 纪云窈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陆安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,“纪小姐,别看我们都是读书人,但有些读书人,心眼比针眼儿还小,那些人也不是真心实意关心暮朝的,拐着弯打听暮朝要不要下场,这不是往暮朝的伤口上撒盐吗?” 金榜题名鱼跃龙门,成为有功名在身的进士,本是沈暮朝的囊中之物,然而临门一脚出了意外,连下场的机会很可能都没有了,别人还不断地提起来,这不是给人添堵吗? 纪云窈皱了皱眉,“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