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当即要收回了,孙施惠摁住她的手,表示客观归客观,“但是我喜欢。” 施惠少爷的审美观就是,你吹再好看都没个屁用,得我自己喜欢,千金难买我乐意,我喜欢。 他催着送礼的人,好好给他戴上。 汪盐这才低头,温顺地替他扣绊扣,调整好腕围,适当的留白松动,才最后扣上绊扣。 表盘朝上。大功告成,也不问他喜不喜欢,总之,就这么着吧。 收礼的人,轻微端详了下,反问她,“好看吗?” “还不赖吧,主要是施惠少爷的手腕好看。” “你认真的啊?” “嗯。反正这表就是假的,戴在你手上,也没人会质疑。” 某人听这话,尤为地不满,眉毛狠皱,啧一声,“那么到底是不是真的,汪小姐,你别给我闹洋相好不好,我戴个假表出门,下半辈子不要混了。” “真的呀,你姑姑托业内人买的,怎么可能假!我一年的工资好不好!” 有人即便听到一年的工资也没打眼,而是端正的颜色问她,“你知道我问什么。是不是真的?” 汪盐努努嘴,拍开他不安分的手,“真的永远假不了。” 生意人这才市侩地点点头,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不,死也瞑目了。” 汪盐听到他嘴里某个不吉利的字眼,即刻不开心了,“你能不能正经点!” “我哪句不正经?” “死是什么正经话!” 孙施惠些微恍神,随即拿腕上新戴的表,报时刻,“7月3日,18时49分。” “干嘛?”汪盐迷糊且女儿色的口吻。 “我要记一下这个时间点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找回我的小狸奴的时间。” 汪盐先前哭得眼睛就有点肿,眼下,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哭了,只问近在咫尺的人,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 “不知道。” 显然小狸奴本人不太满意这个答案。 可是孙施惠没有说谎,他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大概也许可能,“从我把你弄丢那一刻才开始的。” 从前,他只觉得他和汪盐的来往是天生的,自然的,如同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样稀松寻常。 直到某一天,他耳边无端听到些不中听的。 十五六岁的少年,陡然间清醒了,原来她也会这样对别人。 原来汪盐不是他私有的。 原来她会越走越远的。 “知道你和我提结婚的时候,我为什么执意说要你们家的老宅吗?” “嗯?” “一是我觉得你不会答应;二……我喜欢老宅里的那棵流苏树,因为十四岁的孙施惠站在那棵树下,好看得比我们女生还要出彩。” 对面人陷入沉沦般地静默。 随即,他纠正她第一个误区,“我为什么不答应,汪盐,我巴不得和你一起在那老宅里住到一百岁,一百零一岁……” 有人噗嗤笑出声,“那宅子不是还有琅华一半吗?” “我会跟她买过来,我认真的。” “你刚回来前还恨不得跟你姑姑老死不相往来呢。”汪盐提醒他。 “好在没有,不然那一半的产权肯定买不过来,对不对?”孙施惠逗她再笑得浓烈些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