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器,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。 「没想到,十几年过去,打了那么多场海战,终于又有肤人种敢到我的船上来送死。」 那名指挥官冷冷地说道,我虽然听见了,却没有心力搭理他。因为在他说话的同时,那两名侍卫又挥刀衝了上来,而对此早有预料的我们,也立即採取了行动。欧库尔妲摆出正面对决的姿态,挺剑直奔向前,而我则站定脚步,手中长剑连闪,用「浪袭」从四面八方缠住那两名侍卫,然后—— 「就是现在!」 随着我的呼喝,欧库尔妲使出了他自上船之后就一直没用过的「隐身」,然后可想而知,在「鬼步」之后,就是朝那指挥官刺出致命的一击! 可是,事情终究没有那么简单。 只听见「鐺」的一声响起,那指挥官右手再次挥动那把漆黑的武器,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开了欧库尔妲的刺击,然后左手一伸,竟然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,将解除了「隐身」的欧库尔妲举到半空之中。 「放开你的手!」看到这副景象,目眥欲裂的我大声吼道,但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。 「喔?」 那名指挥官闻言,先是饶有兴致地瞥了我一眼,然后做出了我意想不到的举动——他仿佛浑不在意似地,居然真的一个甩手,将动弹不得的欧库尔妲扔回了我的脚边。 「区区两个人就敢来送死,看在这个勇气的份上,就当是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吧!」他冷笑一声,彷彿缅怀什么似地缓缓说道,「想想十几年前的那次突袭,你们肤人种可是派出了整整一个连队的兵力,结果不仅没有得手嘿,据说那个叫毕比尔的副官已经从前线退下去了是吧?当时要不是那个领头的将军留下来断后,他们那群人早就整批被我给灭了。 「不过,那也是我的疏忽,没想到那个将军确实能打。」他一边说道,一面挥手让那两名侍卫退下,同时慢慢地走向了我,「就不知道,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能打?」 随着他逐渐靠近,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,我总算看清楚了他的脸孔:铁灰色的鬚眉,浓墨般的瞳孔,薄如利刃的双唇,还有颧骨与下顎三块浮凸于皮肤外的三块蓝黑色硬甲。而看他那隻握着剑柄的手,从手背到指节也同样被珍珠般成串的硬甲所披覆,可想而知,他身上的硬甲铁定只多不少。 ——对,直到那个时候,我才终于看清楚了他手中那把漆黑武器的真面目。 那是一把剑,但却又不是一把剑,或者说,不是一把正常的剑。 而看着那把不是剑的剑,我忍不住心生疑惑,「这是我们穆埃博雷的剑?」 「你说这个啊?」他举起手中的剑,对我笑了一下,「没错,这就是当年你们那个将军留下来的剑。虽然他用一招七阶剑技『不破』单枪匹马挡住了我们一百多人的围攻,甚至还凿沉了我原本的旗舰,但最后还是只能落得一个剑断人亡的下场。 「不过,为了纪念他的武勇,加上这把断剑确实坚固耐用,所以我不仅把它留起来当我自己的武器,还把我的新旗舰命名为『断剑号』,就是要告诉所有人,无论你们肤人种锻铸出什么样的宝剑,最终都必将熔毁在我们先锋舰队的面前、必将被世界所遗忘!」他得意洋洋地说道,丝毫没发现我的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,「所谓成王败寇,我想除了我之外,恐怕连你们肤人种自己都早就忘掉了那个将军——」 「闭嘴!」我怒吼一声,将欧库尔妲紧紧抓着我的手奋力甩开,站了起来,「我要跟你决斗!」 「决斗?凭什么?」或许是说话被我打断了的缘故,那名指挥官嘲讽的语气中显然多了几分怒意。 但我丝毫不惧。 「就凭你们甲人种的律法,」说实在的,当时我并没有多少把握,只是凭着一股义愤,一字一句地吐出了我在书上读过的记载,「『父母身亡,长子有权向仇人提出决斗』——你刚才说的那个将军,」我平举右手长剑,握紧左拳抵在胸口,「那个人称『大剑骑士』的费埃罗?艾斯巴达斯,就是我的父亲!」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