逻的路线与人员配置,我和欧库尔妲也基本确定了敌方指挥官就在旗舰上的事实。但真正的考验,却是在我们登上了旗舰之后才开始。 因为在趁着夜色,避开瞭望台夜哨的视线,登上空无一人的甲板之后,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朝通往船舱的梯间迈进,一道淡红色的魔法屏障突然瞬间升起,将整个旗舰包裹在内;而在我和欧库尔妲反应过来之前,无数手持火把或小型夜燐灯的士兵就已经从船舱内蜂涌而出,一层又一层地将我们围在甲板的中央。 「反魔法结界。」我和欧库尔妲异口同声地提醒彼此,然后强压下心里的惊恐,背靠背站到了一起。 如你所知,l,「反魔法结界」的原理是抑制术式的构成,所以只会妨碍内部的人使用魔法,对于已经施放、或是在外部施放的魔法——比方s的那一击「炼世」——完全没有效果;换句话说,他们在此时啟动「反魔法结界」,百分之百是针对潜入舰上的我们。而在那悬殊的人数对比下,没有魔法可以使用的我们既不可能对船身造成多大的损害,就连想要逃出生天都是痴人说梦。 「这下搞笑了。」 我苦笑道,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,然后听见耳边传来了欧库尔妲的咒骂。 「该死,」他说,「等等我用『隐身』衝进去,想办法製造一些空隙,然后你立刻——」 「立刻什么啊!」 我在听到欧库尔妲提及「隐身」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而正因为如此,所以我根本没打算让他说完,「在这种情况下还衝进去,你是当自己是雅勃乐思,还是当我是雅勃乐思?」 「可是——」 「可是什么?」我哼了一声,「要说剑技,从小到大,你可是连一场都没有赢过我。等等我们并肩朝一个方向杀过去,一有空档,你就赶快跳进海里。你有『隐身』,一定可以逃得掉的。」 「你才是在说什么傻话!我——」 「废话少说,你比我更有机会逃掉,所以当然是你先逃,」欧库尔妲正想反驳,但却又被我给从中打断,「反正我又没机会『拟态』他们的『刚健』,不是吗?」 ——l,有时候,话真的不能乱说。 因为我话音刚落,甲人种包围我们的阵势中央就让出了一条通道,一名身穿蓝黑甲冑、肩披灰白大氅的魁梧身影在左右两名侍卫的护卫下缓缓走了出来。而从那样的排场,还有那熟悉的身形,我不用想也知道,他就是先锋舰队的指挥官。 至于他之所以会在此时现身的理由,倒也不难想像:一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,二是想在眾人(包含我们)的面前说上几句话。 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,我跟欧库尔妲才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。眼看他站定脚跟,张嘴吸了一口气,还没出声,我们就已经二话不说直接拔剑衝了上去。 在那种生死立判、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招的场合,只要出手,自然就是毫无保留的绝对杀招。不得不说,这么多年下来,欧库尔妲和我的默契还真的不差——我前一拍刚打出「龙爪」,逼得那两名侍卫赶忙抽刀相抗,下一个瞬间,擅长刺击的欧库尔妲便在「鬼步」的爆发加速下射出了凌厉的「星耀」。 就算不说那两名侍卫的实力远远不如雅勃乐思,经过了几年的淬炼,就算还未顺利领悟七阶剑技,我的「龙爪」无论在速度或威力上,也早已远远不是对阵雅勃乐思时的那个「龙爪」可以相比。只见那两名侍卫正想挺刀格挡「龙爪」的剑芒,欧库尔妲如流星般璀璨的「星耀」却后发先至,将他们逼得左支右絀,仓促之下,纷纷被「龙爪」的斩击给破开防御,直接劈中了前胸——而与此同时,「龙爪」最后最凌厉的那道刺击,也从他们两人之间那条缝隙一穿而过,直奔敌方的指挥官而去。 只是,或许是因为身穿护甲的缘故,也或许是因为甲人种天生披覆于体表的硬甲的缘故,即使是我的「龙爪」,也仅仅是将那两名侍卫击退了几步,但却没有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。至于那道刺击,更是被那指挥官从背后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