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先问的,师兄就该先回答我才是。” 孟云泽不与她争辩,他道:“方才咱们回来这一路你是否注意到什么?” 叶舒云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适才她回来的那条路,说来路上并没有奇特之处,那条路离冯超的住处也不远,是官府修过的道路,只是那条路上还有一个岔路口,也是一条通向的冯超住处的小路,虽然这条小路是捷径,但这条小路未经修缮,又因昨儿下了一场细雨,路途泥泞,所以他们才没走那条路。 恍然一瞬,叶舒云似是想明白了什么,眼里放光道:“冯超来时,鞋底沾了淤泥,鞋面也是。” 若是为散步,冯超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,非走泥泞小路,图方便,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。可若是为了与掩人耳目,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踪迹,那就另当别论。 怪不得傍晚时,他们遇见冯超时,他会那副见鬼了一般的神情。那时叶舒云没多想,只当他是诧异荒郊野岭,又是密林腹地,怎会凭空有人出现。 孟云泽道:“当时咱们所在之处乃密林深处,若说是散步,多少有些难以让人信服。” 叶舒云偷偷一笑,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,但如此及就断定冯超是因凶案而来,到底牵强,她道:“可万一冯超生性与人不同,确系散步至林间又如何说?” 孟云泽摇摇头说:“他不是散步而来。”说着,孟云泽从衣袖里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佩:“遇见你之前,我在林中发现了这个。” 叶舒云打眼看了看,那玉水头极好,不似寻常人的物件,她问他:“这是冯超的东西?” “眼下还不知,待明天问问他。”孟云泽顿了顿,问她:“说罢,你为何怀疑冯超?” 叶舒云目光炯炯:“师兄来之前,我似乎看见一个黑影从我身后那片草丛一闪而过,只是那时我看得不真切,不敢笃定,后来师兄来了没多久,冯超出现,我不得不怀疑那个黑影有没有可能就是他。” “为何不早说?” 叶舒云一半玩笑一半认真道:“这仅仅是我的猜测,从头到尾我都不敢笃定,万一我说了,因此害得师兄的思绪偏离案情真相,我吃罪不起。” 好话都让叶舒云说尽了,孟云泽无话可说,只道:“再有下次,无论真假都要告诉我让我知晓。”末了,孟云泽又云淡风轻补了一句:“你放心,你影响不了我断案。” 闻言,叶舒云双颊微微一红。她本是一片好心,这会儿让他这么一说,反倒有点她高看自己的嫌疑,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。 这人的嘴竟有些坏,从前她怎么都没发现? 孟云泽背着叶舒云偷偷笑了笑,他道:“不早了,该回去歇着了。” 叶舒云问他:“接下来,师兄打算怎么做?” 孟云泽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说:“等他自己露出马脚。” 第十八章 至第二日,叶舒云和孟云泽用过早点,在庭院里说话之际,冯超款步前来,说是已经派人去叫马车送二人回城。 孟云泽道了声多谢,从衣袖里翻出昨儿给叶舒云看的那枚玉佩问冯超:“昨儿我在门前看见这块玉佩,不知是不是冯兄弟的?” 先时叶舒云看不明白孟云泽的意思,到她看见冯超的反应,她才明白孟云泽的用意,默不作声地观察冯超的一举一动。 冯超眼前一亮,不等深想便接下玉佩道:“是,这是早年我母亲送的,昨天丢了,我怎么也找不到,这次真是多谢孟候。” 孟云泽不动声色道:“冯兄弟客气了,昨夜我们在这里叨扰一夜,原该我们多谢冯兄弟才是。” 二人一来一回,客套了一会子,叶舒云听得耳朵痒痒,又不好插话。 几番客套之后,孟云泽忽然问冯超:“这两日,冯兄弟可曾在附近见到可疑之人?” 听这里的侍者说两日前冯超身体不适,故而出城养病。 冯超警惕道:“可疑之人?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