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 下午她在香山画完画便来了冯超的住处寻他,可惜那会儿他正巧不在,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见他带了两个客人回来。原本她只想远远看一眼,知道他一切都好就回去,可她回去用过晚饭,不知不觉又逛到他这儿来。一不小心,还让他发现了她,一路追着她出来。 冯超不肯,执拗道:“你就在这歇着,我那间屋子和两个厢房隔了一个院子,你去我的屋里歇着,碰不上他们。” 纪箐惊诧道:“你……” 冯超坦荡如砥:“我去别处凑合一夜。” “他们来此,可是为了前两日的凶杀案?” 那两人她认得,一个是身陷凶杀案的孟候,一个则是学塾里的学生,她见过几次,仿佛是姓叶。 冯超的眉眼笼上一层阴郁之色:“是。” 那日之事,发生得太快,之后的发展更是出乎意料,至今想来,她还是觉得一切都像虚幻的梦境,亦真亦假。 叶舒云回头看了孟云泽一眼,他终于明白孟云泽在怀疑什么。 这两个人左一句那日之事,右一句凶杀案,看来那天的事真与二人有脱不了的干系。 纪箐道:“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让他们来这里?你就不怕事情越来越复杂?若被牵涉其中,无论如何,你我都无法全身而退。” 冯超眼里的失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,他撇了撇嘴,笑得苍白:“原来先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?” 纪箐忙解释说:“我……” 冯超不愿意听她的解释,打断她说:“先生放心,即便是死,我也绝不会牵累先生,先生大可放心。” 冯超一席话呕得叶舒云难受,她原想解释,但话到嘴边又急急打了个转咽回去,让他误会也好,趁早断了他的念想,至于她的心思他更无需知道。 冯超见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心灰了一大半,他嗤笑道:“我真傻,还以为先生今天是真的担心我才来看我,原来只是怕自己被卷入是非,带累自己。” 纪箐看了他一眼,不敢再看他,神情复杂道:“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,你早些歇着,别做傻事。” 冯超长叹一口气,抬头望着那轮冷月,心死道:“是了,为先生的名声和安全计,先生是当趁早离我远点,学生就不留先生了。” 冯超这话,叶舒云和孟云泽两个局外人一听就能听出来他说的是气话,就是不知当局者的纪箐听成了什么意思。 纪箐淡淡扫了冯超一眼,转身离去。 冯超紧紧盯着纪箐的背影看了又看,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才丧气地垂下头,懊恼地踢开脚边的石子出气。 旋即,冯超转身回来。 孟云泽迅速拉住叶舒云闪到一侧的芭蕉树后头,因他碰巧传来玄色衣裳,混在夜色中实难辨认,故而不动声色把叶舒云推到他的身后。 叶舒云和孟云泽仅咫尺之隔,她能感觉得到他气息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,那香气时不时地飘来,勾走她所有的念头。 夜色无边,他与夜色浑然一体,要不是他生得白,叶舒云兴许真认不出他。 冯超气呼呼地关上门,从芭蕉树前走过去。 待冯超走远,叶舒云才敢小声问孟云泽:“师兄怀疑冯超和那人的死有关?” 孟云泽懒懒抬眼看向叶舒云,毫无征兆地看见她眼中似有星夜流光,怔了片刻,一时忘了说话。 叶舒云抬手在孟云泽眼前晃了晃问道:“师兄?” 孟云泽稀里糊涂道:“是。” 叶舒云又问他:“师兄为何怀疑他?” 孟云泽忽然笑了笑,明明叶舒云来得比他早,可见她也在怀疑冯超,但她却不说,反而先问了他为何怀疑冯超。 孟云泽反问叶舒云:“你为何怀疑冯超?” 叶舒云蹲在角落里,双手叠在膝上说:“师兄,咱们做人做事是不是该讲个先来后到?既然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