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联邦千百年来的成熟体系,每一个枝节都是过往的药剂师们填上的。 杜照忍不住咬了咬手指,死死盯着薛锦行。 一开始张主任进来时,薛锦行开口说是他最先提出题干错误的问题,虽然事实确实如此,但杜照当时还是吓了一跳,以为薛锦行是想躲在他后面。 没想到并不是,反而让他在大教授们面前露了脸。 杜照心里滚烫:原来未知待解是这样的人,老师,他是这么好的人! 张主任脸都白了:“不不不,能给您发证是我们的荣幸。您的话我都明白了,以后一定改!” 到了未知待解这种程度,已经不需要证件或者荣誉来证明什么,药剂工程师证能发给未知待解反而是证件的荣幸了。 如果未知待解从头到尾没考药剂工程师证,星戎人民会觉得人家根本不需要,至于无证行医,谁会在意这个? 如果未知待解考了证,他们却不能将证件发到未知待解手上,天知道星戎人民会怎么看待他们! 薛锦行:“那就好。” 张主任悄悄松口气,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,也不敢讨好薛锦行,夹着尾巴一溜烟小跑回了自己的车里。 司机道:“主任,现在是回家吗?” 张主任擦擦汗,没好气道:“回家!” 话刚出口,张主任只感觉“拜高踩低”四个字在自己脑门前晃悠了一下,他猛地坐直身体,语气柔和了几个度:“都这个点了,辛苦你大冷天加班送我一趟,这样咱俩到附近的店里喝点热饮。” 司机惊恐地看向张主任:怎么一个小时就变了这么多?! 张主任对他露出和蔼的笑容。 司机浑身一激灵,“好的!” 他开车从大路往正门开的时候,张主任一叠声地喊他慢点。 司机一路擦着冷汗:张主任今天太可怕了。 …… 张主任是行政人员,车可以停在考场内的停车场,但来接薛锦行的车得等在考场外,薛锦行和杜照步行走到正门外。 杜照一路走一路试图啃指甲,肉眼看得出的纠结。 薛锦行索性起了个话头:“你现在在哪儿上班?” 杜照闷声道:“在现江区的一个药企上班。” 现江区?离云光区还挺远的。 薛锦行试探着伸出撬墙角的铁锹:“那你想不想来我的工作室?虽然远点吧,但是我们工作室也能包住。” 杜照连忙摇头:“我、我其实不行,反应迟钝做事很慢,考了这么多次药剂工程师就是因为我连卷子都写不全。我就是想问问……能不能跟你合个影。” 薛锦行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,爽快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 杜照赶紧拿出智脑,和薛锦行站在一块拍了张照片,他爱不释手地摸了会儿照片,“你放心,我不会把照片到处传的,我就是带回去给我老师看看,她到走之前都很想见见你。” 薛锦行疑惑:“你老师是?” 杜照有点不好意思:“你还记得超阈值理论吗?她是提出超阈值理论的药剂师,因为等级低,一辈子也没办法亲手接触到中高级灵植,理论也一直没有得到重视,所以她临终前很感激你能为她证明这个理论。” 薛锦行脚步一顿,倏然回头看向杜照。 杜照的老师竟然是超阈值理论的提出者。 杜照干瘦的脸露出腼腆的笑容:“她老人家一直一直都很感谢你,因为你在她临走之前终于帮她证明了超阈值理论。是我老师资助我念书,我不舍得离我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