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忘打趣她,“萧侍卫昨日来这挖的,是送给你了吧?” 云皎愣了一下,含笑点了点头,“嗯!” 楚笙歪头问,“送什么?” 张婶不说话,走进庖屋,留云皎一人面对楚笙的疑问,云皎顿了下,故作神秘道:“秘密。” 楚笙眨了眨眼,秘密,不能说,不能问,她懂。 没隔多久,许留年回来了,他浑身上下染了湿气,长衫下摆都是泥土,走进堂内擦了擦身上沾染的雨水,“各位找许某何事?” 柳彦祯道:“一些关于瘴气之事。” 许留年让诸位坐下,“您说。” 柳彦祯将此前药铺商量出的法子告知许留年,许留年不懂医术,柳彦祯便把每一个法子利弊说明,供许留年参考。 许留年神色逐渐震惊,专注倾听,听闻云皎提的法子,楚笙做的防毒面具,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,不可置信地目光扫过两人,缓缓瞟向萧朔。 六皇子是从何处寻来的能人异士,这般厉害! 萧朔不动声色,似没有接收到他的目光。 云皎见许留年动作神态,只觉疑惑,他看萧朔做什么? 稍加留意,云皎便发现,柳彦祯每说一个法子,分析完利弊可行性后,许留年都会看向萧朔,似在……寻求意见? 云皎仔细打量萧朔神色,完全没有任何变化,难道是她的错觉? 楚笙就坐她身旁,明显察觉到她的异常,她看了眼云皎,又看向她所观察的两人,静静观察。 许留年动作很明显,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,但萧朔却很隐蔽,他漫不经心地把玩茶盏,每当柳彦祯说罢,他指尖的动作都会不经意顿一瞬,杯壁的兰花朝向许留年。 楚笙敲了敲椅子扶手,引来云皎的注意力,轻声同她说了两句,云皎将信将疑,看向萧朔手里的杯子。 萧朔被楚笙打量时,就心生不妙,不曾想她是观察了教给云皎的,在她同云皎说话时,萧朔便停止了动作,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后放下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 云皎:“…………” 云皎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二人身上,专注听柳彦祯所讲,柳彦祯从医数十年,经验老道,说得很全,她能想到的她没想到的,他都一一列了出来,云皎听罢,受益匪浅。云皎不由感慨,人生地不熟的,扯大旗果然有用。 他们这一商谈便说了许久,期间张婶来催过一道饭,海伯让她将饭菜温着,等许留年叫了再端上来。 待他们商谈敲定好,要用午饭时,已是末时四刻,距用午饭时间已过了一个时辰。 云皎四人早饭用得迟,现在尚好,不大饿。许留年上午在地里跑了一遭,早就是饥肠辘辘,方谈完就让张婶上菜。 饭菜热了端上来,众人填饱肚子,便按商量好的去办。 雨还在下,烧苍术就先搁置,但药囊和面罩可以提上日程,今日就开始做准备。 镇里女子多多少少会些女工,但做药囊和面罩需要手巧的,张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镇子里,镇里人转来转去都能攀上点亲,镇里她熟,许留年便让她去找十位手巧,针线活也好的镇民。 海伯和她一道出去,但海伯是去找做药囊以及面罩的布料,药囊尚好,就是一般粗布也能做,面罩的材料需得仔细挑选。 柳彦祯铺子里有纱布,但纱布量太少,不足以做那么多的面罩。 云皎不放心,担心布料选得不对,跟着海伯一同出门。 其余人,皆和柳彦祯一道,回到药铺。 柳彦祯搭配药囊中所用中药的配比,任辛打下手,萧朔当苦力,在柳彦祯指挥下,帮忙搬药材。 许留年后一步来,瞧见柳彦祯让萧朔搬这搬那,一口气岔了,半天没喘匀。 楚笙字都认不全,寻常简单的字尚好,药材多有生字,楚笙看得一知半解,柳彦祯不敢让她动药材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