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只有一个,全靠楚笙双手做出,能做的数量有限。不进山林,不进瘴毒深厚之地,便可不用防毒面具,而是用牺牲了些许封闭性,但简单易做的面罩,面罩同样有隔绝瘴毒的效用。 内服之法有二,其一是食补,折耳根清热解毒,平常吃饭吃菜便可多吃,与之有类似功效的食材,也可多吃。其二,便是药补,药补又分做两类,一是药饮,二是药膳。 云皎说得口干舌燥,抿了抿嘴角,萧朔见状,给她倒了杯水。云皎喝了两口,润了润干燥的唇舌,继续说。 她在药饮和药膳上有所保留,前面她已经提了许多方法,若是实施,前期的预防已然够用。 于是,在药饮与药膳上,云皎也围绕苍术展开,道其可配白芷或羌活煎煮当做药饮服用。 苍术性温,但不普适,需得对症下药,若用药有误,会耽搁延误病情。果不其然,她话音一落,柳彦祯便表示了不同想法。 她前面所言,柳彦祯都赞同,只是最后的药饮药膳,他却不敢苟同,柳彦祯皱了皱眉,无暇与云皎多说,他在思量云皎所说法子的可行性。 柳彦祯润了笔,瘦金体跃然纸上,将云皎所说的方法一一写出。 楚笙看向云皎,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这些日子,她在林妙娘教小可识字时,站在一边旁听,也识了几个字,白术便是其中之二。回想先前云皎在林中所写的药方,楚笙比对辨认,云皎所写的药方中并无白术二字……可现在她提的所有全是围绕这味药展开。 柳彦祯思量完,要去见许留年,萧朔道他有事要与许留年商量,同他一路去。 萧朔去了,前面能落实的肯定会尽量落实,云皎不必过多忧虑,但她想知道他们要如何商讨实施,也要跟去。 楚笙可去可不去,但云皎都去了,她去听听也行。 他们要走,任辛弱弱道:“师父,我也想去……” 柳彦祯把纸张叠好塞进胸前暗袋中,“杂病论三遍抄完了吗?” 任辛默不作声,低下头。 柳彦祯于心不忍,“看好铺子,让你少抄一遍。” “好!师父您慢走!徒儿一定会守好药铺等您回来!”任辛眼睛一亮,笑眯眯的送他们出门,站在门口朝他们摆手,催促他们快走。 柳彦祯:“…………”他就不该心软。 许府距宁安坊不远,四人很快便到了,海伯在府中,正坐堂前屋檐下穿针引线补衣裳,见他们到来,针线篓子一藏,接待了他们。 众人谁都没提那一幕,只当什么都没看见。 知道他们是来找许留年,海伯道许留年不在府里,去镇子外视察了,让他们等一会,他去寻许留年回来。 海伯撑开一把黄油布伞,冒雨走出许府。 快到午时了,厨娘坐在庖屋门槛上择菜,方才海伯同她说,柳彦祯萧朔四人会留饭,让她多做些。 许留年没回来,干坐着也闲得无聊,云皎便去帮厨娘择菜,楚笙见状,也跟去了。 楚笙未自己做过饭,择菜半点不会,云皎教她择,太老的部分不要,其余的都留下,楚笙认真点头,仔细择菜。 菜择完了,厨娘打水淘洗,云皎从屋檐下蹭到庖屋拐角,庖屋侧面靠墙的花开得正盛,如烈日一般,只是角落里秃了一块,露出裸露的泥土,平白破坏了美感。 秃的那块被移走的植株,正种在她后院中,云皎压下心底微弱的一点心虚,问厨娘,“张婶,旁边的花叫什么?” 她听许留年唤厨娘就是叫的张婶。 张婶一边淘洗一边道:“叫朝阳,朝阳花。” 名字好听!和开得如烈日的花儿很配!云皎默默念了两遍,同张婶打听这花要怎么养,她没养过这花,怕养不好。 “这花好活得很,花期也长,能开到入夏呢,喜阳喜水,有水有阳光就死不了。”张婶笑眯眯道,端着菜篮子进庖屋,经过云皎时,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