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墙上,这样可以一边游泳一边享受电影。 第一层的走廊墙上挂着无数电影人、音乐家、科学家等的签名照和合照。许多上流名人都喜欢租江家游艇来这儿开舞会。 看着,看着,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有点恍惚。 江漫引她进了一间会客室,有床有桌,灰色格调,装饰得就像个精美的卧室。 他让她坐在沙发,给她倒了杯水,又坐在旁边不远。 江漫:“你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好。” “昨晚没睡好吗?”他关切地问。 她捧着水杯,看着地。 “没有。” 她说完,江漫便突然拉过她的手,说给她看手相,看身体健不健康。 她没有挣脱,只是看着他,感受他的肌肤与她的相碰。 他看她手的神态很认真,长睫轻煽,双眼清柔又优雅。但他很高,她需要仰着看。这种环境,这种装扮的他,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个高不可攀的贵公子。 “你的手很软。”他突然轻笑着说。 语气并不狎昵,就像简单评价。但他也不该说出这种话,一点都不像平时清冷的他。 路柔:“都说你从不碰人。” 他看了她一眼:“算手相而已,我给别人也算过。” “你对这个有研究?” “这一年学的。” 最后他得出一个身体还可以的结论,只让她多注意休息,多喝热水,泡点红枣。 随即又说: “眼睛有点累,我眯一下。” 他说完便轻轻闭上眼,呼吸匀称,似乎真睡着了。 但他没有松开她的手。 路柔心里百转千回,狠狠瞪着他。不是你说对我没意思吗?不是只是算手相而已吗?那你干嘛握住我的手不放。放手啊,死男人。但她又觉得硬抽出来会让气氛尴尬。但就这样被他握着,身体又慢慢发烫。破江漫,说什么算手相。她心里既幸福又怨。 大概五分钟,江漫睁开眼。 看他醒来,她立马说可以放了吧。 江漫才看到他俩的手,立刻毫不犹豫地松开,站起身来说:“抱歉,我太困了,一时忘了。” 这种事也能忘?你就扯吧。路柔心里哼哼几声。 * 最后他们没去宴会,她都是与江漫独处。 晚上迎着海风在露天餐厅就餐,远方很黑。接待员拿来红酒,问他要不要现在开。 “想喝吗?”他问。 她看了一眼酒牌,上面又是好几个零。让她不由想起自己床头柜上三十一瓶忍泪买下的饮料,心疼了好久,还骂自己乱花钱。 她说不喝了。 之前她从卫生间回来,迷了路,不小心走错地方。就被一个接待员温柔地赶出去了,说这间没有会籍不能进入,并好心提醒她说,游艇上有些地方,即使出几千万买了会籍也不能进去。比如第五层的那几个房间,那是游艇主人的私人领域。 她沉默地退出去,背下地图指示才回到江漫身边。 后来,她被江漫领进了那个有会籍也不能进入的房间,那是他的地方,里面有个露天餐厅。 江漫:“好吃吗?” 路柔:“好吃。” 她低下眼,嚼了两口牛肉,难以下咽。 富是富,贵是贵,富和贵是不一样的。本来她觉得江漫只是有点钱而已,现在一下让她认清了,这哪是有点钱而已。 就在这里,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距离感。这种巨大的差距,使她第一次绝望地认识到:他和她没有可能。 * 下了游艇,他见她心不在焉。 “怎么了?” “我害怕你。” “嗯?”他没听清。 “啊,再见,今天很好玩,谢谢啊。” 她又说自己的公交车到了,得赶紧追上去。说完便背对他跑走了。 坐在公交车后排,她缩紧了自己。 他优秀得令人胆怯:金钱、才华、名誉、美貌集于一身,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宛如童话里走出来的贵人一样。她害怕他。 人总恐惧着向往的,又向往着恐惧的,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。他也不挑明自己,时而害她期待,时而又打醒她,他到底想怎么样?他把她搞得一团糟。 路柔不想再猜下去了,不想与他靠近了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