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行动人。 虽尘埃落定前任何变数都有可能,但金融评论却分析,周家一派败相已现 —— 但这对于新宏邦和股民来说来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—— 这半年来众说纷纭的内斗和管理层的变动已对股价有所冲击,地产大环境亦在变天,若是心不齐,几十年的经营便可轻易毁于一旦。 这两日周岭泉却显得风平浪静。 虽他暂时耽搁在了港城,但梁倾的微信他都会回复,两人也有通话,聊蒋振业的病情,小馒的生日会,还有林小瑶国庆节与几个同学的云南之旅。他不提那一头,梁倾自然不问。 国庆后回去上班的第一天,鲜花如常送到办公室,次次都是同一种朱红的玫瑰,她分一些赠给同事,连同事们都打趣,要她同她这位神秘男友反映一下,下次换点新鲜的。 但唯一的不寻常却是自下班伊始。 白天有一通来自快递的电话,她不以为意,等到了下班,在地铁上接到何楚悦电话。 她说,“我刚回家,有个快递小哥还等着,我说你咋不扔在菜鸟驿站,他说东西太贵重了必须要送到家里。我说啥东西这么贵重...” “啥东西?” “我不知道啊,你回来一起拆吧!我怕是炸弹。” 梁倾在地铁上笑。下班时段的地铁,人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挤,她将手机扔进包里,手肘碰到了后面的人,换来轻轻的‘啧’一声。 从前她听老狼的虎口脱险,里边唱‘爱你的每个瞬间,像飞驰而过的地铁。’ 一句歌词她记了许多年。后来搬来北城,在无数拥挤昏沉的通勤途中,地铁自眼前飞驰而过,那种瞬间与永恒的对峙感来临,她总是想起周岭泉。 进了门,何楚悦坐在地毯上,一脸严肃地研究那个大包裹。 见梁倾回来,她说:“我觉得我知道是啥了。我从缝缝里看到了。” “不是炸弹?” “不是。是爱/马仕。” “?” 她二人将包裹拆了,里头三个盒子,一张卡片。还是周岭泉的风格—— n.z. “周岭泉什么时候开始走这种暴发户路线了?”何楚悦调侃, 梁倾摇摇头。 原以为他不过一时心血来潮。结果这情况持续了四五日,老校区的出租屋,打开门便是五花八门的奢侈品包装盒,靠墙堆着,荒谬极了。 “你不问他?” 何楚悦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梁倾。她男友这周末的飞机飞美国,他们约了去最开始遇见的西北小站故地重游。 ‘既然抓不住未来,当下总要善始善终。’她虽故作轻松地这样说,梁倾却知道,她对未来没有信心,心里肯定是难受的。 “再说吧。” 梁倾若有所思。 - 又过了两天,是个周六,梁倾白天去了俞医生处,与姚南佳和小馒头来了个姐妹们的午餐,之后顺道去了趟三源里菜场。 周末人多,热热闹闹,红红绿绿,有一种根茎类蔬果的清苦香气。 她喜欢逛市场,工作再忙碌,也会挤时间来,多数时候只买很少的东西,但走一圈,心便很静。 她最常去的一个摊子,摊主也是江城人,微胖干练的中年妇人。她们这儿常年卖一种江城人爱食用的青椒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