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予的办事效率惊人,仅仅过了两天,客厅的角落已经摆好了猫笼,明明人都已经要回去学校上课了,临出门前还要发给我一大堆快递单号。 不用猜就知道是些罐头和逗猫的玩具。 全都是给六点买的。 六点是那只我们救下来的小猫,名字起的很草率,没有什么特别的内涵,就是我们发现它的时间。 只能说三个人都对起名没什么造诣。 这会儿小家伙正在自己那个三层的猫别墅里磨爪子,我轻轻招呼了一声,六点就欢快的蹦跶过来,任由我没什么章法的撸。 因为油漆硬化而开裂的伤口已经结痂,脖颈和后背重新长出短短的毛茬,摸上去刺挠挠的扎着手心,外观仍旧不太好看,但比起之前倒是能算得上可爱。 林煜堂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出门了,他的高中同学刚好趁着周末来这边旅游,凑了几个关系好的去团建。 他的人际关系向来不错,我一直都清楚。 家里只剩下我和六点,我才逗了会儿猫,手机上就陆陆续续弹出来快递到站的消息。 实在是闲的没事,我把六点抱回那个三层高的豪华猫别墅里,踩着双拖鞋下楼去拿快递。 阮茗予这人财大气粗,买起这些毫不手软,就是苦了我当劳动力,光是搬大箱的猫粮就跑了三趟。 天气不算很热,但是等我第四次下楼也难免开始大喘气,背后沁着薄汗,额前的头发黏在脸颊侧边,毫无美感的扶腰撑着墙。 我这才想起来其实大可以把这活留给林煜堂来做。 实在是自讨苦吃。 李莘的微信电话适时打来,甫一接通就听她开门见山的“采访”我,“品小姐,你的前男友现在还归你管吗?” 言下之意是问我对他还有没有想法。 我没正面回答,“怎么还专门打个电话来问?” “我刷到了刘政刚发的朋友圈,”她显然对情感纠纷喜闻乐见,十分津津有味,“你说他们聚餐就聚餐,干嘛偏偏让方芸坐林煜堂旁边,明明有眼睛的都知道她一直都对林煜堂有想法。” “还真是有意思,你们分手的事情还没传出去吧,怎么就上赶着拆别人的墙脚。” 我一怔,下意识道,“你把照片发我看看。” 对面的人从我的语气中分辨出了意思,见好就收的表明立场,“你要是还接管的话我就不说了啊,免得影响你们感情。” 片刻后我收到她的截图,合照里面方芸的座位就挨在林煜堂的旁边,明明是正常的社交距离,她却倾着上半身朝林煜堂靠近,乍一看确实有几分熟稔的亲近。 米白色坎肩搭配吊带碎花裙,很清新的颜色,我盯着照片上的人半晌。 她笑起来时颊边的梨涡会微微显现,无端增添几分甜美来。 就像这张照片上的一样。 撇开所有成见不提,方芸此人确实清丽,她的气质我无可指摘,是我妈心心念念要培养出的“端庄”和“淑女”。 而我妈确实也见过她一次。 彼时正是春节。 在我因为初夜那件事和林煜堂分手的三个月后,已经过了恨不得把他诋毁的体无完肤的阶段,反倒开始端起冷淡的架子。 除了刚分手的那两个多星期,他就再也没主动找过我。 我一面咬死了他绝对还有想要复合的心思,一面又忍不住以最大恶意来猜测,是不是他认为凭借着或多或少的处女情结,无需再花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哄我这件事情上。 但是在我妈提出要不要去他们家拜个年的时候,我还是心血来潮的答应了。 他们平时很少住在远郊的别墅区,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待在那里。 阮姨带着我们逛了一圈,景色和空气质量显然都是市区远不能及的。我暗暗咋舌,仅仅是小花园里的假山,那样的雕刻精度,显然都是价值不菲的货色。 我妈闲不住,坐回客厅还要打量几眼,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阮姨,“文喻啊,怎么就你一个在家里?” 阮姨“啊”了一声,才想起来般,“林煜堂和他高中同学在书房讲题呢。” 我还以为是刘政或者是许攸桦之类和林煜堂关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