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连接前后门的长过道内只有她们两人,储藏室和洗手间的门都紧闭着,墙角结了厚厚的蜘蛛网。 对方没有说话,回头瞥了自己一眼后就甩开了手,不理不睬地往前走去。 脚步声在狭窄过道内留下回音,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,昏暗灯光下还是辨认得出上面的血迹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 压抑的氛围让她犹豫了两秒,随后还是跑上前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,卑微地乞求道:“去一下医务室…好不好?” “…你就这么爱管闲事吗?” 宋溪浔走到尚迁迹面前,眼见她左手上的衣袖已经被染红了小半边,她抬头和她的妹妹对上视线,坦诚道:“我很担心你。” 尚迁迹注意到她的眼眶湿润,心下稍有动容,直到看清楚她眼里所含的同情,本就不稳定的情绪又一次击溃了所剩不多的理智。 “…够了,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” 她的语气冰冷至极,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,宋溪浔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半步,而对方也同时欺身上前,她慌道:“什么…?”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?” 她的左手轻抚过自己的脸侧,即使那片血红就近在咫尺,对方也保持着距离,没有让自己沾上一滴一点。 宋溪浔愣愣地看向尚迁迹的手腕,鼻间的血腥味让她无法回应她的这句质问。 “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?”她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语气轻浮又挑衅,轻笑着继续道:“宋溪浔,你只是我爸的一个私生女而已。” “…你说什么?” “难道不是吗?”尚迁迹转而用五指顺着她的长发,红色的血液覆在对方的黑发之上并不显眼,她柔声继续道:“姐姐还记得小时候住在木屋里的那个哑巴小孩吗?你记得的…几天前还和我提起过呢,我当然也记得,你以为她是怎么消失的?” “你什么意思?”宋溪浔震惊地看着她,同时失控地抓住对方的左手,神情凝重地质问道。 伤口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,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,尚迁迹忍耐着没有动作,强装淡定地开口道:“那年冬天的雪刚停,我就带她去山坡上玩,后面发生了什么相信姐姐猜得到…” “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!?”面前的人从未显得如此陌生,宋溪浔下意识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,不可置信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:“她才六岁…她什么都没有做错…为什么…” “为什么?因为我讨厌她啊,只是一个没有劳动力的家仆而已,死了又怎么样?”尚迁迹面无表情地抽回了手,见对方失魂落魄的模样,她扣住她的下颌,逼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,平静道:“和姐姐说这件事就是想让你知道,你和她一样,都是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物品而已,别以为我喜欢过你就能把自己当回事。” “…你不能,”宋溪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一字一顿地反驳道:“你不能也不会那样对我。” “噗嗤…谁给你的底气对我说这句话?”指腹停留在对方的下唇,尚迁迹凑近到宋溪浔眼前,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,笑着坦白道:“姐姐之前说的没错,我就是只喜欢你的身体,把你当泄欲工具而已,因为和亲姐姐做爱很刺激,至于你这个人…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,不是吗?” “…你一直…一直都这么想吗?一点喜欢都没有…哪怕一点?” 近距离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滑落脸颊,尚迁迹主动退开了身,目光移向那人身后墙砖,随意道:“没想到姐姐会当真。” 在黑暗中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离自己远去,靠在墙边的人一时泣不成声。 晚上的雨小了些,耳边回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,冰凉的雨水从发丝上滴落,宋溪浔站在寝室门前,正要去开门,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 “怎么这么晚回来啊?”刘妙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,看清楚她的模样后迅速转过身吐了一口泡沫,担心道:“溪浔…你、你还好吧?” “…把伞忘在寝室里了而已,有什么好不好的。” 宋溪浔走进室内,一时被冷空调的凉气冻得打了个哆嗦。 “哎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