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叫他最无法忍受的事情。 张搴这时把目光从窗外转回至尤金身上。 「尤金,我想…贼是从这里进来的。」 「不可能。我告诉你不可能!」尤金连声疾言驳道。 「要不…」 「你认为贼是怎么进这个房间的呢?」张搴缓缓地出口反问。 尤金瞪着张搴,一脸不悦、挫折加上迷茫,压下了咄人气焰,却无言以对。 「我想…窃贼从这里进入房间,埋伏。那夜,理察进了收藏室,窃贼尾随进了房间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,夺了盘子,摆平了理察,接着从这出去。所以,屋子里的人才会浑然不知。」 尤金半响没有出声。他极力想驳斥张搴堪称荒谬的推论,但却又想不出任何更有力的理论来推翻张搴的狂想。一时间只能面红耳赤但沉默以对。 「这房间其他三面全隔着房间,只有这一面是面海。这是唯一可以进入房间且不惊动任何人的方法。我想当初理察也是因为这原因,才会选定这房间做为书房;又把收藏室隐藏隔层里头。理察以为这样便应该是万无一失。没想到还是拦不住这本领通天的窃贼。」 看着尤金眼神中逐渐消失的自信,和犹做抗拒的表情,张搴继续开口:「博物馆的中国展示馆不也是同样的情形吗?那黑衣女贼不也来去自如?!这贼即便不能飞天遁地,但本领也绝对是超乎你我想像。他们…不是一般普通的贼。」 尤金犹做抗拒,但把头向外伸出探了探,像是回避张搴,也像是在寻找线索反驳同伴的论述。过了好一会时间,才把目光又挪了回室内。他转头看了张搴一眼,不甚信服地勉强开口:「好吧。这…确实是个可能。这贼…不,这些贼…看来是各个是身手不凡。」 「这些贼?!」 「没错。是一群贼。这肯定是个有组织的窃盗集团。」尤金说得是信誓旦旦。 接着,目光一挑,看着张搴,语带曖昧开口:「张搴。你不会以为又是你那个黑衣女干的吧?」 张搴明知尤金在调侃他,但说也奇怪,他却无法反驳尤金。在他心里一直有种怪异的想法,直觉这事和黑衣女有关。要不,现场怎会如此乾净,一点线索不留。但另一方面,理智又告诉他,黑衣女绝不可能在同一个晚夜现身在两个地方作案。除非她真有凡人无法解的能力。 「张搴,别傻了。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两地作案。曼哈坦到这里…或是从这里去曼哈坦开车至少得两、三个小时。最快的方法搭火车(thelongislandrailroad(liorlirr),始于1834年)。但这点你我都清楚,这个时间,午夜是没有火车行驶的。」 尤金的推断合乎常理,张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。 「我想,我们得再回医院一趟。找珍妮和理察再确认些事情。」 尤金没有回话,这表示他同意张搴的提议。一会儿,张搴和尤金再度离开理察的豪宅,兼程又赶回曼哈坦去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