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中的不回应,良久赵钦明才说:“你自信过头了。” 她不怒。 庆陵长公主那日有宴,赵钦明自行去了,本想把崔岫云送回姜府,她却说:“今日姜府还有得闹,我才不这会儿回去,我去看看我堂兄,你把我放下。” 赵钦明便半道将她放下。 见马车行远,本朝着崔衡府上走的崔岫云当即改了道,往乐馆去了。 宁瀛的房间没有人敢再住进去,京兆府的人贴了封条,崔岫云拿着京兆府的凭证让管事的给她开了门。 已经清理得不剩什么,她再细查一遍也没什么作用。 “平日里高家娘子来得勤吗?”崔岫云随口问着。 管事的答:“每叁日会来一次,得有……两年多了。” “他们没跟你提过赎身的话?” 管事摇头而后又犹豫点头:“高家娘子提过两回,但宁瀛没这个意思。” “他倒忍得……”她撇嘴。 管事的笑:“一看大人便不懂这门道。他们这些出人头地的,在乐馆时受尽追捧,年轻时从来不想另谋出路的事,毕竟出去了,上哪儿日进斗金去,且这些出身高贵的大人也不能真与他们成亲,何苦呢。” 她正欲离开,过路一旁门大开的房间看到窗前挂的辟邪符时问:“你们这儿的乐师倒都挺在意辟邪一事的。” “这是我叫人都挂上的,哎呀,也是因为两个月前城里闹邪祟,全城的人都去观里请符了,所以我也请了不少,每个房间都挂好了。诶,唯独宁瀛不让我贴,说是没用。你看看,我看他今日之事,就是邪祟入体了……” 意识到不对的崔岫云皱眉:“他没挂辟邪符?” “对啊。” “在那日我们进房间之前还有谁进去过?”崔岫云忽然抓住管事的手,把他吓一跳。 “哎哟,那……当日出事之后不少人都去过他屋子,之后京兆府来了才把房间关了,这……我可没再放别的人进去了。”管事的忙解释。 她着急下了楼,想着得把这件事告诉赵钦明,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引他们往云州和秦宛那儿想。 匆匆的脚步在踏上街道的那一刻忽然停了下来。 是,有人故意设局让他们误入歧途。还是,有人故意设局,误入歧途的只是她。 她想到一种可能,一阵寒凉彻骨。 姜府中。 好不容易才把姜母安顿好,姜笙终于松了口气看向站在院中的秦宛。 从秦宛说出提亲之后,姜母的脸色就不太好了。 虽说姜家破落至此,但好歹是士族出身,而商人实在不入流。 “家母方才言语重了些,望见谅。”姜笙对他说。 秦宛回身带笑:“是我唐突。” 姜笙此刻的想法和崔岫云一样,她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,是不是已经看破她的企图,便只能礼貌说:“结亲一事恕难从命,这些东西也请都拿回去吧,免得落人口实。” “我今日这么大的阵仗,将军收不收都是满城风雨。不若收下,除了闲言碎语之外还能得份钱财,不好吗?我不会拿走,将军不要便扔了吧。”秦宛说。 千金之物,倒是扔得轻巧。 姜笙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或许真的认识她,因为他知道什么样的说法能让她收下这东西。 看她不语,秦宛便自觉不该再留下讨嫌,姜笙送他至门前,互相持礼,都维持着那恭敬。 姜笙回身进府的时候看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