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 李定国的计划失败了,吴三桂提前知道消息撤退,伏击战打成了追击战,可李定国的万余人怎抵得过兵多将广的清军,终以双方两败俱伤告终,次日朱由榔得知消息便又带着众臣撤进米牟寻求庇护。 李定国站在滇西已经荒无人烟的院子,四处的破布飘荡着,破败不堪的景象映入他的眼帘,他气息发着抖缓缓迈开步走进大殿,他走到大殿中央的桌前,看着一身崭新的铁甲,铁甲上有一张纸。 李定国绕着桌子来回走着,他不时叹着气,又不时仰起头看着天花板,他的手松开腰间的剑柄,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,拿起盔甲上的信封。 “李定国将军见信如面,朕已带部撤至米牟,如果你拿起了这封信,即日起便加冠位晋王,朕心念你的功绩,实在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,朕已经一无所有,只有口头的宽慰,望将军了以朕意。” 一束白光照在李定国头上,他的手一抖,信左右飘荡着落在他的脚下,他泪流满面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盔甲,身体发着抖,他的身体缓缓屈下,哭喊着靠在盔甲上,眼泪打在铁片上,他悲痛欲绝地小声喃喃着。 #李定国陛下…您竟还是把臣当了外臣唷… 一个人坐在王座上,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着,他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 #吴塞吉唉!知道了知道了,不就是让你们的皇帝陛下在此借住吗?我准啦!我给你们弄个茅草屋,你们住下吧,剩下的我就不管了,毕竟这是你们国家的内政,我也不好过多干涉,我还怕那帮清军发起疯再把我这里一锅端! 那个跪地的人站起身,他双手作揖,小声说道。 #陈笃策谢…米牟王宅心仁厚,我等… 吴塞吉摇了摇头,他不断挥着手,手势几乎和赶一样。 #吴塞吉行啦…行啦…我们这不兴你们那套,别捧了,抓紧给你们家陛下收拾收拾住下吧。 吴塞吉望着陈笃策远去的背影,他眼珠动了动,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大臣,他的手一抬,大臣见状大步跑到吴塞吉身边,吴塞吉叹口气小声说道。 #吴塞吉派人出境,通知清军,这帮人在我这里,赶快让他们把这些瘟神赶跑,惹恼他们,哼……他们对明人都那么狠毒,完全不顾什么人性,就更别提咱们这类小国,快去吧。 陈笃策将床铺一抻盖在土床上,一个人的影子被拉长遮蔽在陈笃策头顶,陈笃策直起身,他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。 那个人走到床铺前坐了下去,他对陈笃策笑了笑,抬起手拍了拍床铺。 #朱由榔坐吧,你陪朕说会话吧。 陈笃策皱了皱眉,他低下头,微微摇了摇头,朱由榔哈哈大笑,他又一拍床铺,陈笃策抬起头愣了一会,他叹了口气坐在朱由榔身边。 #朱由榔朕现在是看明白了,这江山是毁在咱们自己个手里了,朕的身边哪有什么忠臣良将,除了你和李定国,身边的人给朕的感受只有威胁,这大明江山啊,恐怕在崇祯帝自杀那时早已成为过往云烟了。可又能怎么办呢,杀不得,骂不得,每个人的叛变对我们的伤害都是致命的,朕被他们牵制着,被他们压着,朕快喘不过气了。 一双手握着剃刀缓缓伸向陈笃策,那双手碰到陈笃策的头发一攥,他的手一转,一下将陈笃策摁在床上,陈笃策挣扎着,他缓缓抬起头撕心裂肺地喊着,又被人用手狠狠摁在床铺上,一搓头发落到他的眼前,那个人咬着牙瞪着陈笃策的眼睛。 朱由榔眼眶闪着些许晶莹,他抿着嘴侧过头看向陈笃策笑了笑,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陈笃策的肩膀站起身,他向前走了两步,陈笃策抬起头望着他,门外的白光闪烁着,模糊了朱由榔的身影,只剩下黑影,朱由榔停下脚步侧过头望着陈笃策。 #朱由榔志沐,这间房子啊…朕给你了,朕的房子…床自己铺… 陈笃策眼珠左右动着,他站起身跑到门口,他眼泪打着转望着朱由榔渐渐隐入荒原的身影。 突然间几个人影窜出来将朱由榔摁倒在地,陈笃策瞳孔放大,他刚想跑出门被人掐着脖子推回屋内,那个人拽着陈笃策的头发拖着他走向床边,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剃刀。 陈笃策挣扎着,双腿蹬着,却无济于事,那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