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给了他,但木已成舟,恐是也追不上他了。 不过这是在宫中,他应当会有所忌惮。 楚引歌拿起伞,声色带着暴雨的冷寒:“宋誉,这个男人的品性比不上世子爷......我们得小心些。” 话虽如此说,她还是心存期冀,希望那阁主能守诺,将字条交给白川舟,最好也能带些话出来,这样她可以知道白川舟的近况。 所以她在第二日早间,在宣极门迎面碰到阁主时,并未避让,反倒是说服了自己,迎了上去。 “阁主。” 男人抬眼,深不可测的漆眸直盯着她,他的眼神有种不可名状的贪婪。 楚引歌挪了眼,欠身行礼:“四殿下可有好转?” “醒了。” 阁主的语调很平淡,甚至有些冷漠,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少,但短短两字令楚引歌高悬几日的心倏尔解了绑。 他确实有回春之术的本事,四殿下昏迷数日,天下名医皆束手无措,他仅用了一夜的工夫,便有了好转。 楚引歌追问道:“气色可还好?” “稍调理,便无所大碍。” 他的声线嘶哑,但听着稳重沉寂,听着令人很是信服,他能说无所大碍想必四殿下已脱离危险。 楚引歌松了口气,彻底地放下了心。 她便问起了另一件事,但面对男人凛如霜雪的面具,她又有些说不出口。 欲言又止,面起羞赧,见男人未走,似是在等着她说,便忍不住问了出来:“那世子爷可好?” 男人未语,垂眸从袖中拿出一素白信笺交给她。 眸底泛着几不可察的一丝笑,抬眼间已是不见,无人察觉。 “世子爷的回信。” 他的语调分明未沾染任何温情,但许是今日阳光甚好,天清明朗,也许是世子爷的三字,楚引歌竟觉得这话透着暖烘烘的和煦,令她心头一暖。 楚引歌视如珍宝般接过信,一迭声地道谢:“多谢阁主。” 她很想打开看看,但男人送了信,却并未移开半步,就那样挺立地站在她面前,她总不能当人面展信。 便委婉说着告辞:“阁主定有要事相忙,我就不过多打扰了。” 言罢,就越过他,欲往揽月楼走去,却听身后的一声哑音传来:“世子夫人今日无信相送?” 楚引歌回了身,惊诧他这是送信送上瘾了? 但听他这么一说,她也就顺梯子爬,不甚客气地挥挥手中的信,笑说道:“我得看看爷写了什么,阁主若不嫌麻烦,等下值时来揽月楼取罢,有劳阁主了。” 男人微微颔首,未再逗留,转身离去。 日光倾洒,楚引歌看着那玄袍背后绣有山石,玄蛇攀缠石上,张口怒嘶,极其狰狞,和他一样,令人望而却步。 她眯了眯眼,手执他送她的信,上面还留有男人的温度,心里想着,这阁主好像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冷血,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。 待那袭玄色不见,楚引歌才缓缓展开手中的信纸,似有似无的薄荷气息从字墨字语中溢出,红晕漫上脖颈。 她在看到纸上墨字后,就瞬间红了脸。 明明她留给他的字条是十分正经的话:“按时饭否?眠否?勿思虑过度,殿下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安好。” 可他却答非所问,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