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誉墙的照片,那张有丁珂的照片,右下角的拍摄日期正好是两年前丁珂葬身火海的日子。 招待他的人还骄傲地说:“丁珂是个好孩子,有礼貌,也能干,就是条件不好,家里出了那样的事,光整容就花了不少钱,当时我们这边管事还塞了红包给她……” 陈享听不到后面的话了,好好地站着,内心早已崩溃。 她真的不是她。 表彰办出来后,他没立刻回鸠州,坐在车里回忆过去。 从前被李暮近针对,无非是丁珂笔记本出现他的名字。说明丁珂喜欢过他,也说明他差一点得到她。 他在国外想了很多,甚至不自量力地要跟李暮近对抗,结果回国面对失去她的事实。好不容易重新开始,突然又见到她,再次来到半空,却摔得比第一次还狠。 薛诗与在这时打来电话,好几声后他才接起,不说话。 接通时间来到三分钟后,薛诗与吸吸鼻子,略带哭腔:“哥哥,你不打算理我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我今天摔了一跤,有一点骨折。” “是吗?那应该去医院。” 薛诗与哭出声:“哥哥……我们不要因为死去的人糟践我们的日子好不好?她活着不一定爱你,何况她死了,但我是真的很爱你。” 梨花带雨,追忆往昔,诚恳道歉,薛诗与像是排练过。 “是吗?”陈享很冷漠。 “真的哥哥,我知道我骗你不对,但我那时候太小了,而且我当时是无心的,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传递错误信息,我以为无关紧要……” 陈享无话可说。 “你原谅我这一次,我让我爸给你们所你参与的项目投了钱,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我乱花钱,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。” 陈享果然发怒:“你怎么总这样?一吵架就花钱,你知道外边怎么说我们吗?说我吃软饭,你觉得话好听吗?” “他们算屁,我就是有钱啊!有钱不让花啊!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!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,只要用钱可以买到,我都给你!”薛诗与说着又哭起来:“哥哥我最近总是睡不着,医生说我快得神经衰弱了。” 陈享柔和许多,“你明知道,我多爱你,我只是不接受你从那时就欺骗我。诗诗,你知道分开这些日子,我有多难受吗?我爱你,但也恨你。” 薛诗与哭得更凶了,觉得是和好的苗头,抓住机会说:“我知道,我知道,所以我们以后不吵架了,好不好?” “我希望你经过这件事可以成长,不要再骗我了,我再爱你,也经受不住这种背叛。” “嗯,我知道。”薛诗与赶紧抓住机会:“那我们能和好吗?” 陈享像是深思熟虑,“我在出差,回去再说。” 薛诗与还想说什么,又怕逼得太紧,陈享更想逃,暂时答应,“那就等你出差回来,我亲自下厨,为你接风。” “嗯。”陈享咳一声,“你也照顾好自己,医生的话必须听,不能像以前那样调皮。” 薛诗与一听,陈享还那么担心她,不敢再要求:“嗯!会的!” 电话挂断,陈享捏一下眉心,闭眼回想起政法大学冒牌丁珂那张漂亮的脸,可惜,非原装。 让给李暮近吧,和赝品天造地设。 周日又下起雨。 丁珂失眠,躺在床上浏览手机。这是她很少做的事,她觉得碎片信息会让她的思维方向浮于表面,她最近对自己的自制力,没那么自信了。可她还是翻阅了一个多小时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