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珂拿纸巾捂住鼻子,摆手,说:“我有点过敏。” “那更得扔了!” 章苗苗扔花扔得更利索。 也不可惜,因为被她说准了,中午食堂的一束只是开始,后面丁珂又收到很多实名、匿名的花、书。 唯独没有一个人送来的。 丁珂突然后悔,觉得自己很矫情,又把朋友圈分享的歌删掉了。 距离她和李暮近做爱已经快一周,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,她的手机自那以后一直满电,但再没他发来的消息。 仿佛,睡过,就别过了。 可她也没想过跟他发展,那她到底在失落什么呢? 一想就烦,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,学习之外的时间兼职、做一些厌烦的运动。忙起来,就不会想了。 鸠州一家拳馆。 李暮近坐在休息区沙发,刷手机,左耳耳机播放,“她还在等”。 暗黑工业风的拳馆,休息区也是一派美式暗色调,贵宾位置是观看拳场的最佳视角。这是老彭参与投资的项目之一,他女儿彭热经常来玩。 就是给李暮近发裸照的那个女孩。 他重复刷丁珂的朋友圈,亲眼见证她分享的“她还在等”消失。 滑屏幕的手在一瞬暂停。 许久,他点开她的头像,输入框拼出“很好听”几字,又一键删除,将手机锁屏,扔一边,耳机也摘掉,端起酒,喝了一口。 彭热这时走来,坐在李暮近旁边,胳膊搭在他肩膀上,嚼着糖,还抽着烟,烟雾吐他脸上,烟嗓听起来有七八年烟龄,但她才十九。 “我以为你跟那个假货玩儿嗨了,又上头了。”彭热口吻老练:“你怎么就不能拒绝那张脸呢?要不我也去整成那样?” 李暮近扯开她,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 彭热顺势靠在沙发,高装皮靴踩在沙发边缘,短裙底展示给他,咬字拉丝:“为什么告诉你?你都拒绝我了。” 她其实有两张皮,一张乖巧懂事,是名牌大学的好学生,一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这不奇怪,像这样的人,李暮近身边多的是。 “你在等哪个学校的offer来着?” 彭热脸色一变,坐好了。 李暮近手里有她的裸照,她也怕他对外公开她这一面,那她社交平台苦心经营的人设就崩塌了,想去的学校也没戏了。 她掐灭烟,吐掉糖,说:“你拿我照片威胁我爸,给你打掩护,他也怕被你爸发现,所以知道詹城有个丁珂之后就去查了下。你也知道,我爸有你爸的资源,查这东西很容易。”说完笑了一下:“你当然知道,不然你为什么来找我呢。” 停顿一下,她又说:“她整过容。”说完从手机翻出照片:“这是我爸找到她之前问过的医生,买到的照片。她原先那脸,除了白一无是处,要不是意外整成丁珂的样子,她这辈子都够不到你。” 李暮近看手机,是一个普通女孩,白净而已,远不够惊艳。 “我爸觉得是有人帮她支付了整容费,让她整成丁珂的样子,来到你身边,通过拿捏你来拿捏你爸。” 彭热又点了一根烟,说:“长点心吧我的大少爷,已经在这张脸上吃过亏了,还要再吃一回啊?” 李暮近站起来,要走了。 彭热又说:“你来找我的事我不会跟我爸说,你也仁义点,我那照片你留着自己欣赏,别给别人看。” 李暮近脚步不停,也没答应一声。 津水市表彰办。 陈享盯着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