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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节




    “那是怎么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与沈元州一同回来的,还有宁城一位叫孟行的副将。听闻此人撞破霍家奸计,密谋数月,最终手刃霍云旸,又将宁城霍家余党一网打尽,随后以副将坐阵宁城,死守至沈元州赶赴宁城。而沈元州么,自然是京中接到霍云旸死讯后下旨遣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薛凌听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半晌才歇下来犹不置信的问道:“当真这么说?”

    人听闻世间颠倒黑白,只觉个中把戏精妙绝伦。等人真正置身颠倒黑白中,才觉得不过这些事原不过供人捧腹。

    见惯薛凌做派,江玉枫不以为意,仍端坐着道:“是这么说的,这些皆是小事,你回京便是得了闲,多的是时候当个乐子听。当务之急是胡人为何撤兵,你若知道缘由,早些告诉我,我与父亲再作商量,不知便罢了。宫里那位也催的急,你得空进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薛凌沉默了片刻,还是老老实实道:“我把平城粮草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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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36章 袍笏

    江玉枫似信非信,抬头道:“你一人去的?过于鲁莽了些,留着那些粮草也未必是坏事,何不暂且罢手,与江府商议再行定夺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罢手?我身在宁城,皇帝与霍云旸将京中往宁城一线守的密不透风。两尊大佛压着,野鸽子都不敢乱飞,唯恐被射下来。与你江府商议,我如何在千里之外与你江府商议?”

    薛凌重重往桌上掷了茶碗犹不罢休,继续道:“江少爷倒是说说,留着怎么不是坏事。霍云旸给了多少粮草你可知道,胡人向来以战养战,若借着平城的粮草攻下宁城,这一路不知要走到哪里才肯罢休,为什么留着不是坏事?”

    她气血翻涌,扯动的旧伤有些疼痛,止住话头,看向江玉枫的目光颇有些不善。江玉枫却神色如常,捡着另一只杯子来慢条斯理烫过给薛凌道:“一壶四杯,再丢就得等下人新送了”。说话间续满了茶水推至薛凌面前,接着道:“你可知沈元州何时到的宁城?”

    薛凌移开目光,半晌恢复如常,缓缓道:“我杀了霍云旸后立即离开宁城,城内大小事务一概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沈元州何时到的宁城并无确切把握。”

    薛凌一时没去想江玉枫何以对此事甚为看中,见他一直追问不休,道:quot;要知道真相倒也容易,去宁城找个人打探打探便是了。我离开宁城后第二日一早,拓跋铣就过了平城。

    沈元州身为主将,当在城墙上督战。众目睽睽,做不得假。即便魏塱有所矫饰,也只能说早知霍家狼子野心,提前给沈元州发了密旨,让他及时赶过去。

    可若他当真是奉皇命在身,必定早做部署,派人出城叫阵。若他只守不攻。定然是因为自作主张,先行前往宁城。

    如果拓跋铣打过来的时候,沈元州不在墙头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。算他有本事,胡人围城之后还能进去。quot;

    江玉枫听得点头,夸人同时不忘自夸了一句:“你说的倒有道理,终归沈家不是下一个,来日方长。托薛少爷教导,近日来我读的兵书甚多,不然都跟不上你这招式跳脱。”

    见江玉枫开口哄人,薛凌也未如往日欢喜,只微抿了嘴唇道: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江少爷学的是上等,我学的是末等,何必舍良而逐劣呢。”

    半真半假的揶揄过后,薛凌又道:“霍云婉如何”。她方才听江玉枫说宫里人也等得急,料来就这一位。霍家获罪,霍云婉凭着那帝后情深似海的美名当不至于陪葬。

    问题既然情深……似海,海里是个什么样子,寻常人哪能得见。且按着原初计划,得是霍云婉那一步棋保住李阿牛。薛凌如此问,当是将两人都摆在了台面上。

    江玉枫领会的轻而易举,先道:quot;李常侍伤重,还在静养,不过朝臣每每皆有M.wedaLIaN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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