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雅和夏侯冲趁着江景景入府的时辰,离开了陈府。 “明天一早,太子妃和恒安王的的事,”夏侯雅勾唇一笑,“就会传得满京城都是。我真想看看这两个皇子会杀了这个女人,还是会为了这个女人反目成仇。” 夏侯冲说:“可是太子赶到时,他们并没有……” “少数人才会在乎真相,大部分人只会以讹传讹,只要把故事讲的动听,假的慢慢也会变成真的。” 夏侯雅抬头贪婪地欣赏着今天的晚霞。 “哥哥,你看,楚国的晚霞,真的好漂亮,”夏侯雅真诚地夸赞,“在这里能看得到楚国的皇宫,我也希望母后也能看到这番美景。” 只要夏侯雅的父皇能占领这个地方。 “江慕安是斗不过江知酌的,不过江知酌很快就会完了,他在越州做的那些事,马上就会被公布于众,”夏侯雅脸上是少女的甜美,“江知酌不会放弃的,他便如当年的燕王一样,只要趁着他们内乱之时……,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。” 夏侯冲看着夏侯雅来到楚国以后,好似丝毫没有任何变化,永远那么天真甜美,就如今夜的夏侯雅一样。 “哥哥。你告诉父皇和母后,我爱他们。”夏侯雅又望着苍赤的方向,深情又眷恋,“我叫夏侯雅,生于苍赤皇室,我永远是苍赤最尊重的公主,而不是楚国太子的侧妃。” “好,我们会接你回你家的。你也在这边等着我们,”夏侯冲有些哽咽,“那些话太肉麻,你自己跟母后说。” 夏侯雅笑靥如花地挥手:“我该回东宫了,哥哥保重。” * 天上披了一层黑衣,京城内外的百姓和官府人家纷纷燃起了孔明灯。 一盏接一盏的升向高空,万盏明灯映着零散的星光,美不胜收。 “我也有灯。”薛楚楚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看见过亮光了。 江知酌让她活着,没断她的炭火,薛楚楚找不到火种燃起金鱼灯,便呆呆地望着那盆炭火。 薛楚楚把墙角的那芦苇点燃了。 “好亮,你看见了吗?” 火光如一条小火蛇般冲撞一片,薛楚楚抱起那把琵琶,在火光弹了一曲《阳春白雪》。 母亲,这首曲子,如今我也会弹了。 * 马车停至东宫内院,江知酌把小碗从马车上抱下来。 “我自己能走,”小碗抿抿嘴,“放我下来。” 小碗抬眼便能看见满天的灯光,是百姓万民在祈福。 寝殿内已经放好了浴桶,江知酌把小碗放下,说:“你先洗澡,我叫人准备晚膳。” 小碗拉住江知酌的袖子,问:“你是不是要去找夏侯良娣?” 江知酌没出声。 “你不能冲动,”小碗站在江知酌面前,“现在苍赤使者还在京中,她是楚国公主,你不能动她。她跟薛楚楚不一样的。” 江知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但他杀不了夏侯雅,也不绝不会轻放了此事。 “而且此事虽然指向她,也没有十足的证据,”小碗低着头,“那个传话的侍女,我和恒安王不认识,此事还牵连了陈府……” 若是真的追究,最后才不好收场。 “她既然敢做,我便问她敢不敢承认,”江知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