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慕安看到小碗只穿着里衣也很震惊,转过身说:“有个陈府的侍女说,是你有话要对我说,说你在这里等我。” “江慕安!你!”小碗气急,“我不可能约见你,而且我怎么可能在陈府约见你,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,你……” 一时间,小碗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设计她。 “出去!”小碗压低声音,“你赶紧走,让人看见,你我都说不清了。” 江慕安面朝着房门的方向,说:“是我考虑不周,我们也只能在这样的场合才有可能碰见,我以为你真的有话跟我说。” “我现在出不去,”江慕安说,“门外有人经过了。” 小碗绝望地闭了闭眼。 她只能祈祷一会儿门外的人们赶紧离开,江慕安赶紧走。 可是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,却越来越模糊,小碗觉得喉间有些堵,胸口也很闷,不舒服。 小碗攥着里衣有些呼吸困难,也越来越热,小碗后退几步,坐在地上,靠在床边。 江慕安也发现了小碗的异常,走进一步,问道:“小碗,你怎么了?” “我不知道,”小碗慌乱的摇头,“我……你别过来。” 好热…… 小碗露出的脖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脸颊也是很快染上了一层红晕。 小碗起身把墙上的弯刀抱在胸前,金属刀套冰的她一激灵。 “对不起,”江慕安说,“我不该轻信别人,但是,我前几月去了落烛寺,我看到了那棵菩提树。” 菩提树。 上面有一千多个祈安福。 每一个都写了江慕安何碗的名字。 不是名字,是昵称,是曾经他们的年少。 [平安顺遂 不慕他人] ,[无忧无恙 不慕他人] ?, [ 春风得意 不慕他人], [ 生辰快乐 不慕他人] ,[ 安适如常 不慕他人] ?,[ 安适如常 不慕他人] …… 因为江慕安说过,能遇到小碗,他从不羡慕别人所拥有的。 一天一个,是小碗被流放的那五年光阴。 小碗勉强把话说得镇定:“看到了又如何,我们早就结束了。” “你给我写了绝情信,我也以为只有我还困在过去,”江慕安神情悲恸,“可是我看到那满树的字迹,我才知道你也没有放下,为什么你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?” “不然呢?”小碗反问,“哭着求着要嫁给你?一次还不够吗?我只有一条命,现在它属于江知酌。” 江慕安摇头说:“不可能,你和他才认识多久,你心里这几年一直都是我。” 小碗不想说话,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刻还跟江慕安争辩什么,她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香炉,说:“把它熄了。” 江慕安用茶水熄灭了香炉,但浇灭的那一瞬间,熏香忽的迸发一小股烟雾。 江慕安摸了摸自己的脸,知道了里面是什么。 江慕安回头看着小碗,小碗拔出弯刀,恶狠狠地说:“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。” 小碗说得凶狠,眼眶里却积满了潮湿,配上那个眼角的小痣,衣衫不整的样子,是一幅别样旖旎的画景。 “走开,”小碗难耐地说,“别看我。” 江慕安明白,他们就算没做什么,也不能清白地走出这个屋子了。是他害了小碗。 那他跟小碗是彻底完了,以后一面都见不到。还是…… 江慕安没来得及多想,小碗就抽出弯刀要在自己小臂内侧划一道。 “小碗,你干什么!?”江慕安单腿跪在小碗面前握住弯刀,碰到小碗手臂的位置烫的吓人。 小碗的眼睛也染红了,眼泪将落,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。 江慕安也受了熏香的影响,可小碗显然比他严?s?重地多。江慕安只觉得喉间滚热地要溢出鲜血,强忍着把弯刀从小碗手里夺走,扔到一边。 “……小碗,你……”江慕安按住小碗的手。 小碗仰着脖子想推开江慕安却没力气,就听到了有人推门而进的声音。 江知酌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失语。 小碗里衣已经几乎湿透,皱巴地贴在身上,从雪白的里衣里都能看出全身泛着一层潮红。而江慕安欺在小碗身前,两个人还手挨着手…… 把江慕安提起来拽到门口,门外院内有几个女眷在不远处,还有几个朝臣经过。长乐赶紧接住江慕安,搀扶着江慕安往不知道该怎么办,是走吗,这么多人都看到了。 “恒安王不胜酒力,送他回府,”江知酌寒声说,“除此之外再有一个其他的字传出去,本王定然找到那个多言之人杀了他。” 江知酌身上的杀气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