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,带着灵心回了东宫。 * 明德帝半睡半醒的状态维持了一天一夜,第二天夜里才彻底醒转,睁眼看到的是江慕安趴在床边。 “父皇!”江慕安小声惊呼,“您醒了,我去叫太医。” 守在殿外的太医鱼贯而入,江慕安退到一侧,安静地立着看太医给明德帝诊脉。 明德帝情况暂时稳定了,只是还需要慢慢调养,太医们商量着开了新的药方,便随宫人一起去煎药了。 宫人和江慕安给明德帝放好靠枕,明德帝半靠着坐在床上,面上仍有明显的病态,明德帝好像一下子就老了,江慕安看得眼眶发酸。 明德帝让宫人们都出候着,寝殿内只留了江慕安一人。 此刻已经子时了,夜色贪婪地笼罩着眼前的一切。 江慕安端了一杯茶水给明德帝润喉,明德帝饮过几口,静默地看着江慕安。 “父皇?”江慕安开口询问,“您在看什么?” 明德帝露出一抹慈祥地笑容,道:“我的皇儿,都长这么大了,父皇也该老了。不过父皇现在看着你,总能想到你小时候的样子,那么乖巧听话,粉雕玉琢的像个小公主。你是在朕膝下长大的,朕疼你总是最多的。” 江慕安点点头,他本就是明德帝亲自唯一常常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长大的皇子,明德帝也喜爱江凌远,只不过江凌远是从小闲不住的性子,不肯老实待在一处,自从江凌远年幼失了母妃,明德帝更不拘着江凌远了,淘气贪玩也都随他去了。 一日接一日,一年接一年看着的只有江慕安。 “你母妃是朕最宠爱的,你也是,朕看着你总觉得朕也还年轻,你身上有朕年轻时候的影子。”明德帝徐徐说着,“父皇总想把最好的给你。” 明德帝伸手去够江慕安的手,半路顿了顿又折下,垂在床上,江慕安见状赶忙伸手过去扶住明德帝的手,轻轻握了握放在被褥之上。 “但是因为何碗的事,”明德帝像是累极了,喘出一口浊气,“你是怨恨朕的吧。” 江慕安控制不住的手抖了抖,低着头哑着嗓子说:“儿臣不敢。” “别怪你母妃,是?s?朕的主意,”明德帝说,“你当初若不是对她痴狂到那般地步,朕也不至于做得如此决绝……何碗那样的出身,许给你当妾室不是不可以,朕和你母妃是怕你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,你要清楚你以后要走的路,不能耽误在一个女子身上。” 江慕安长到十七岁,一直是所有王公贵戚的楷模,却为了何碗第一次忤逆淑妃,淑妃简直对小碗深恶痛绝。 年少的江慕安想把小碗捧到天上,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。 当时淑妃问江慕安,是不是执意娶何碗为正妻,江慕安回得坚决。 淑妃不可置信得问:“她那样的身份做不了皇后……你到时候要怎么办!?” “若是只能选其一,儿臣非何碗不可。” 少年人总是不加掩藏的向他人展示自己的珍宝,小碗也因为这份沉重的感情而像齿焚身。 第59章 学做菜 明德帝病体未愈,朝会连歇了三天,各部的公文政事却没敢耽误。 正如薛中所料,江知酌得到消息时,中书省已经批了刘青峰回京述职的折子。 兵部侍郎杨由立马同秋舟聿一起赶往尚书省右仆射池允的办公大院。江知酌和池允正在大院内室商议。 秋舟聿最新得到的消息,已经派人告知江知酌。东宫幕僚都知道越州是被江知酌握着手里,如果刘青峰被换,江知酌的一切努力或许付诸东流。 “太子殿下,池大人,”秋舟聿进屋行礼,焦急地看向江知酌,“刘大人要回京了。” 江知酌却没秋舟聿和杨由想像得那么失措,江知酌担心的不光是越州刺史会被政事堂换成他们的人,还有江知酌曾经挪用军营款、近年来又在越州频繁安插自己的人手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