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议散去之后,公子 池拉住秦鱼的胳膊,将他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,那眼睛,就跟扫描仪似的,全方位无死角的看个不停。 秦鱼被他盯的毛骨悚然:“看、看什么?” 公子池冷冷一笑,回道:“怎地,就许你在朝议上看我看个没完,就不许我看你了?!”这小人(小孩子),站在他的前面不说,还能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盯着他看个没完没了的,烦的他不行,只好站出来自荐,结束朝议,将人选确定下来。 秦鱼:“......抱歉?”他就是觉着悼太子的儿子真质量挺高的,不免多看了两眼。 公子缯才能尚且看不出来,但公子缯长的好,虽然也是一张老嬴家的大方脸,但人家的大方脸,就长的有棱有角的,该扩的地方扩,该收的地方收,很是赏心悦目。 公子池长的差一些,但人家有头脑,善谋略,在攻打韩国的这几年,秦王除了向范雎问计,也没忽略宗室的意见,比如公子池,就是既有身份又有谋略的宗室,秦王也很看重他,也经常向他问计。 这两人,秦鱼都见过。因为每年的雍城宗祭,就是嬴姓宗室大团聚的时刻,不去参加宗祭的,除了躺塌上实在起不来的、被派外出的、被贬黜的等不可抗因素,就是离得远的小宗。他们没有资格参加,或者参加了,也站不到秦王面前。 所以,秦鱼虽然远在栎阳,并不经常到咸阳,但其实,嬴姓宗室他认识的真不少。 交往却实在不多,几乎没有。 所以难得参加一次大朝会,又正好遇到两位公子斗法的秦鱼,不免多看了身边的两人几眼。 咳咳,让人尴尬的是,他自以为做得隐秘,其实早就被人家发现了,还被“报复”回来了。 秦鱼正尴尬着呢,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,秦鱼转头去看,是公子缯。 公子缯笑道:“安平君不过是没见过此等场面,觉着好奇罢了,大兄何必斤斤计较?” 公子池眼睛一眯,就要反唇相讥,秦鱼见势不妙,突然大喊一声:“孟史!孟史等一等我,我有要事要与孟史商谈!” 秦鱼见孟伯禾果然停住了脚步,便对两人抱歉笑笑:“对不住两位,在下还有要事,这就告辞了。” 说罢,只是微 微颔首,就兔子似的蹿出去,走远了。 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辈,论爵位论军功论辈分,他都不需要跟他们客气。 公子缯见秦鱼避他们跟避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走远,脸色沉了下来,觉着自己受到了冒犯。 公子池反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:“公子鱼最讨厌黏黏糊糊迂回曲折不干脆的人,公子缯,你要是想跟他亲近,还是将你习惯的那套收起来吧,否则,我怕他以后,见你就绕道走,你的一片痴心,可就无人知晓了。” 公子缯恼怒:“大兄,弟弟不好了,你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 公子池不耐烦:“咱们现在都是一样的身份,一样的立场,收起你太子嫡子的傲慢吧,你看就是君父还在的时候,人家也同样没将你我放在眼中。” 君父还在的时候,大王将公子鱼带到雍城参加宗祭,那个时候,公子鱼看他们的眼神除了好奇,就是无视,反倒跟那时候还是个小透明的安国君不受宠的庶子玩的好。要说他刻意避着太子的儿子,那也没有,图同样挺受宠的,他跟图玩的也挺好。 可见,人家交朋友,看的是眼缘,不是看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。 若是以前,公子池还觉着安平君是因为年纪小,可人家现在长大了,还是不喜欢跟他们交往,可见人家性情本来就是如此。 公子池抛下一脸不虞的公子缯走了,他得回家做接手上党的准备,没时间跟一个拧巴人废话。 秦鱼找孟伯禾确实有事。 孟伯禾面上看着和几年前变化不大。 秦鱼走进了,孟伯禾恭敬潇洒的一礼:“见过安平君。不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