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笼子,引鸳手脚戴着镣铐,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里,往日君王宠妃的气度已然不在,甚至有些落魄狼狈。 腿上的伤尚且还在隐隐作痛,引鸳甚至站不起来,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,大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那日狼群突然冲出,攻击秋景秀的画面,试图找到一丝线索。 这个狼群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,为什么它们好像是有目标似的,只攻击秋景秀呢? 难道是景月干的吗?他嫌疑最大....... 不对,如果是景月做的,那他当日为什么要跟着去呢?而且,他一个皇子,又怎么能做到操控一个狼群的呢?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心中盘旋着,加上担心秋君药的病情,引鸳忍着伤痛,满腹心事,好几天没睡好。 这个禁闭室一天只有一趟人过来送饭,今日也是如此。 在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,引鸳微微睁开一双半眯着的眼睛,试图适应着面前的光线。 他还以为来的人是送饭的人,正想开口让人把饭放下就可以离开了,但没想到在笼子打开的那一刻,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走了进来,抱住了他: “阿鸯!” “.......陛下?” 鼻尖即是熟悉的梅花药香,引鸳愣了一下,努力眨了眨眼,试图辨认出面前这人熟悉的五官,片刻后惊呆了: “陛下,您如何会来?!” “你在这里,我能不来吗!”秋君药在引鸳面前常常用平语,他伸出手,摸着引鸳不施妆容的脸颊,心疼地碰了碰他脖子上的抓痕: “这里又有上过药吗?还疼吗?” “.......陛下......” 引鸳看了秋君药担忧的面容,喃喃出声,片刻后忽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: “陛下,对不起........” 他哑着声音,像是要哭了:“是臣妾骗了您,臣妾之罪,罄竹难书,只求陛下放过我年迈的父亲和引氏一族,这样臣妾在九泉之下,也会感激陛下的。” “....你说什么呢,什么死不死的。” 秋君药心疼地抱住引鸳,声音低低的,轻声哄道: “朕没怪你啊,阿鸯,从始至终,都没有怪过你。” 秋君药抬起头,看了一眼禁闭室糟糕的环境,随即沉声对引鸳道: “阿鸯,你和我走。” “......陛下,我是男子。” 引鸳从秋君药的怀里抬起头,眼尾已经红透了,强忍着不肯落泪: “如今外面全是等着上奏弹劾引氏的大臣,您不必为了我,而与他们........” “什么大臣,什么男子,我不在乎。” 秋君药用力抱住伤痕累累还在为自己考虑的引鸳,心疼死了,声音低低安慰哄道: “我只知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 “........是我秋君药今生,唯一的妻子。” “可是那些大臣........” “不管他们。”秋君药低头轻轻吻去引鸳脸上的泪痕,声音温存,吐出的话却十足冷血:“若有人敢上奏让我废了你........那么劝谏一个就砍一个,劝谏两个就杀一双,反正我是昏君,我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,怎么议论我。” “我在乎你,我只在乎你......秋氏引鸳。” 第43章 闺房之乐 引鸳对自己来说, 意味着什么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