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良心。 她敛眉,“我乏了,今日晚膳不用了。” 言罢,江黎回了房间,倚窗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,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,还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。 像是把曾经的过往又经历了一遍,唯一不同的是,那些过往都是美好的。 梦里,她回到了成亲那日,谢云舟骑着马亲自来迎她,她同他一起去了谢府,满堂都是庆贺声,他们在庆贺声中拜了堂。 宾客散去后,他折回房间,喝完合卺酒,他们齐齐倒在了床榻上,大红的罗帐缓缓垂下,遮挡住了里面的春光。 一声声诱人的低喃自耳畔响起,她从来不知他竟会说如此情话,每一句都让人心颤。 比话本子写的那些还让人无措。 她娇嗲应声,招来他更深的疼爱,可能是太过荒唐,最后她竟然想不起到底是疼多些,还是其他更多些。 他唤她阿黎,唤她黎黎,唤她夫人。 三种不同的称呼,他对待也不同,若说阿黎是水,那夫人便是火,她像是被放在了架子上,下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,她若想安然无恙,只能攀附着他。 这人真是坏到了极致。 她哭了起来,哭了多久他便亲吻了她多久,唇瓣都给亲肿了,她害羞的去捶打他的胸口,反而被他攫住了手腕,他唇落在她掌心,落在她腕间,像羽毛拂过,痒痒的。 他道:“欢喜吗?” 她心神乱颤,没听太清,他又问:“嫁给我欢喜吗?” 她本不想回的,见他目光灼灼,没忍住轻点了下头,“嗯,欢喜。” 他轻扬唇凑了过来,把她禁锢在怀里,指腹挑起她下巴,再次说了放浪的话,“我会让你日日欢喜的。” 江黎眼睫轻颤着睨向他,看着他脸一点点放大,屏住了呼吸,他唇拂在了她的唇瓣上。 若说方才的是开胃菜,此时的才真是重头菜,他的吻炙热难耐,她情不自禁溢出声,心想,这般折腾,可不要误了明日的请安才好。 还真耽搁了,她醒来时天色大亮,金珠银珠冲着她笑,她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拉过被子盖住头。 须臾,她忆起请安的事从被子里出来,“坏了,我未曾去给母亲请安。” 银珠劝道:“小姐莫慌,姑爷已经去了。” 金珠轻唤了她一声,银珠改口,“是将军,将军已经去了。” 江黎有些许担忧,“母亲怪罪的话可要怎么办?” “放心,母亲未曾责怪。”谢七身上还是昨日的大红新郎衣衫,脸上噙着笑,走近后,弯腰坐在床榻边,不管不顾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,下巴下着她的发丝说道,“母亲非但没有怪罪要叮嘱你要好好歇息。” 江黎眨眨眼,“母亲真没生气?” 谢云舟眨眨眼,“未曾。” 梦里,江黎同谢府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,这是一个非常友爱的大家庭,大嫂王素菊快人快语,心地不坏,小姑谢馨兰单纯善良最会逗人开心。 谢老夫人慈祥和善,江黎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。 她在梦里沉沦,舍不得醒过来。 江黎不醒,可急坏了其他人,金珠银珠唤了许久都未曾把她唤醒,最后只得派人去请谢云舟,赶巧荀衍也一起来了。 谢云舟凝视着她,想起了常太医说的幻象,人一旦陷入幻象除非是自己想醒,不然真的很难醒过来,最严重的后果是,陷入到沉睡中永远醒不过来,直到死去。 不,他不允她死去。 谢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