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刚到癸县只手遮天的本事,明明有那么多关系调监控,为什么开始走明路办事了。恍然想起,他那时是为了拉胡、戈同归于尽,现在他要踏踏实实地活着。 最后仲川安慰了靳凡一句:“你也不用太担心了,这一看就冲你,搞不好没等我们查到他们,他们已经先给你打来了电话。” “他不会。”靳凡睁开了眼:“他早准备好条件,就等着我找他。” “那找吗?”问完,仲川意识到:“有联系方式?” 靳凡没有,但这不难,胡江海原先就找侯勇来找他的麻烦,找不到胡江海的位置,可以找侯勇,层层往上找,总能得到一个联系方式,可联系他不是重点。他说:“不是要跟他谈,是要谈赢。” 仲川不说话了。确实如此,别到时林羌救不回来还把自己搭进去。 “你现在帮我订一张去西南的票。”靳凡说。 “你这情况还能坐飞机吗?” “能。我输完要一个小时,到广顺机场和癸东高铁站差不多都一个小时,你看看航班、车次情况,什么都行,要最快达到。” 仲川问:“是去西南哪里?”他这么问,是要问靳凡,是去壤南找胡江海,还是去稳州,回司令部。 “稳州。” 仲川了解:“嗯。” 早,十点十分。 林羌和曹荭母子被带上车后,双手戴铐,双脚锁链,脑袋蒙上两层黑兜。他们的世界陷入黑暗,还没等他们适应,两巴掌照脸打下来,打得他们在黑暗里看见星。 小孩子自然哭个不停,但越哭越打,也就不哭了。 曹荭气也不敢出,原先遇到医闹,也是推推搡搡,骂骂咧咧,她以为那是她一生见过最大的场面了,但跟被绑架后的遭受比,那又叫什么大场面,小打小闹罢了。 林羌从接到曹荭的电话,听到曹荭几句颤音,她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。至少是调查过他们,不然不知道曹荭命脉在孩子。 她想到对方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,所以没有报警,没有求救,照他们要求只身来到车库。 但她还是瞒过所有人,给靳凡留了信息。 午,十二点整。 靳凡输完液,仲川刚好回来,把手机给他,页面是偷拍的监控,再给他一张折了三折的纸,说:“跟林羌一起失踪的他们科室一个叫曹荭的大夫,还有她的儿子。县医院门口监控显示林羌去了地库北区。那边没有监控,只有路口有。十点二十分,有一辆防窥膜全贴的七座商务驶出,是套牌,消失在马村入口。这个村儿四通八达,除了入口这条路,其余都没监控。这是立案回执,范森那老货果然让我回来等消息。” 靳凡早有预料,继续穿衣服,没说什么。 “我建议范森调取全程路况监控,这辆车再出现一定告诉我们,我们可以配合解救人质,他大概率不会听。”仲川说:“我觉得这伙人应该已经在马村换了辆车。” 靳凡穿好衣服,一刻没耽搁,拿起车钥匙往外走:“要换车肯定提前停在了马村,你让那群小崽子到马村挨家挨户地打听,有无可疑车。” “嗯。”仲川随他往外走:“我订了咱俩的高铁票,我跟你一起去稳州。” 靳凡没停,也没答应:“我需要你去办另外两件事,先去一趟朝阳公安局,再去趟胡江海公开的住所。我的人我自己去找。” 仲川还想再争取下的,靳凡走着拍了下他的肩膀,表忠心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。 靳凡从知道林羌被绑架就犯了病,吊水时给她无法接通的电话打了又打,明知道无人接听,还要不停地打。 他停不下来,他太担心她了,他攥着手机的手湿乎乎的,都是汗,他想发脾气,想冲到派出所,攥着他们的领子问他们为什么不去调查,但他得先把身体照顾好。 他怕极了他倒下,要是他倒下了,林羌怎么办呢,他真怕极了。 作为跟他相依为命许多年的兄弟,仲川怕他,也了解他,知道他心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