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苦、怨自己无能,但安慰的话在他这样务实的人面前价值低得可怜。 仲川听了他的,把自己的票退了,改道先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。 午,十二点二十七分。 靳凡去高铁站前,先去了一趟医院。林羌很聪明,他对这一点确认无疑,她这样并不反抗、束手就擒的概率很低,他想知道她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东西。 果然,他在她科室办公室的工位,看到了她文件上放着的戒指。 这是一种讯号。他拿上戒指立刻回家,找到这枚戒指的盒子,打开看到林羌事先留的条—— “晚饭我不跟你吃了。你早点来。我不是一直都胆大的。” 靳凡修剪得整齐的指甲也还是把这纸条尅出一条深的印。 她一直知道敌人强大,她一定会成为别人对付他的筹码,但她从没在他面前透露过害怕。 晚,十九点整。 磊哥等人带着林羌和曹荭母子到马村换了车,之后便一路朝南。 他们很谨慎,即便换了车,也是一会儿走高速,一会儿走国道,没人的地方换车。每换一个收费站都会换一张身份证,每打一个电话就换一张卡。 他们清楚,最晚四十八小时,警方一定会确认他们几人的身份。 所以,他们要在四十八小时内,把这三人带到指定地点。 他们不住旅馆,中间唯一歇过脚的地方是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子,林羌他们头上的黑兜被拿下来的时候,只看到一个大锅灶和一堆柴火,左侧是炕,整个房间差不多二十平方米,算上他们三个人质,总共八个人。 曹荭搂着孩子在一边哆嗦,不敢说话。 磊哥手下一个独眼上来就是一巴掌,把曹荭扇倒在柴堆。 “啊——” 林羌在他第二巴掌落下时,挡了一下,那一巴掌就落在她脸上。 旁边围着灶吃泡面的几人见状笑起来:“这小娘们气性挺大啊,等会儿给你点别的尝尝。”话间猥琐龌龊尽显。 他刚说完,磊哥上去就是一脚,把他踹翻了:“不懂先孝敬我?” “是是是。” 他们又乐起来。 磊哥拿了半瓶酒,重重撂到林羌面前:“喝口酒垫垫胆,一会儿把哥几个伺候伺候。” 他就这么蹲在林羌面前,三角眼盯着她的脸。 林羌对着这张脸想吐,就闭上了眼:“你们一路这么熟练谨慎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计划,没逮住人,你们可能破罐子破摔了,但逮住了,就不能白跑这一趟。你不用吓唬我,我不哭,也不闹,我们就和平相处,到时候你拿你的钱,我当我的俘虏。” 她说完,几个人对视一眼。 磊哥也笑了,说:“我说你怎么乖乖出来了,你是知道一旦你叫了人来,我会当场让这娘俩见阎王。” 他们目的是林羌,如果绑不到,钱没有,还得进去,所以他们计划好了当场撕票。这半辈子净蹲监狱了,贪生怕死四个字就没在他们身上出现过,被击毙也没什么。 磊哥大拇指摸搓着酒瓶口,片刻后又道:“我很好奇,你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绑。” 林羌知道:“我不用知道。” 磊哥笑了,突然扔了酒瓶,一把薅住林羌的头发,往后一拽:“万一我不想挣这个钱了呢?” 林羌疼得五官紧绷,头皮发麻,眼扫了一圈在场其他人听到他这话后的难以解释的神情,笑着说道:“你得问问你兄弟们答不答应,我看他们一身本事,为什么要被你摆布?” 磊哥眯眼,照着她脸,用力甩了一巴掌,扭头骂道:“看好她!” 他说完出去了,曹荭用戴着铐子的手扶起她:“你不要招他了……脸疼不疼啊……” 这个磊哥和林羌的两句话让曹荭明白了,不是林羌蠢,明知是陷阱还来,还只身。是林羌知道,若非如此,她母子根本走不出地库北区。 林羌握住她的手,没说话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