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干吗?是商量兆安路那事儿怎么处理吗?” 仲川没说,但一想,就让他们看看表演有什么要紧?就把手机往后一扔:“赶紧看,看完还我。”走到桌前靠住,点了根烟看着他们。 几个人来了兴趣,脸都凑到一处,盯着手机屏幕。 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,蒜头正要问这是什么,突然一声巨响,打仗似的,随即一道强光直穿屏幕,接着就看见一溜布加迪路特斯法拉利迈凯伦炸了。 “卧……槽……” 一顿乱叫。 仲川被他们吵得耳朵疼,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钱啊,就这么炸没了。 “这是特效吧?我怎么还看见大蜥蜴了?就这么点着了?” “这哪儿啊?谁的?这是哪个电影里的片段吧?川哥是不是欺负我们不爱看电影?” …… 仲川没再往多说,他们对靳凡的了解只停留在他家条件好,跟家里关系不怎么样。要是告诉他们,这些车在加州南部一处庄园,而庄园主人是他妈,他雇了一帮萨尔瓦多人把他妈车库点了……他们也不信。 仲川离开桌前,掐灭了烟,把手机拿回来,往楼上看了一眼:“都散了吧。他这个点儿来这边,就是晚上要在这儿凑合一宿了,不想挨踹的赶紧走。” 他们虽然因为视频兴奋,但还是惜命,仲川一说就撤了。 楼下没动静了,靳凡却开始慢慢浸出汗。 心脏压迫得难受,双脚也像灌铅一样越来越沉,脖子到脸突发放射性疼,呼吸逐渐粗重,伴随憋和喘,咬紧的牙缝里时有克制的气声钻出来。 从抽屉里翻出诺欣妥和倍他乐克临时抱佛脚后,又把椅背上的绷带拿到身前,一圈一圈紧紧缠在胸口,勒住心脏。 黑着灯,谁也不会看到他把自己勒多狠,身上利器、枪械形成的疤有多丑陋狰狞。 他以前不想死,但也不知道这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,现在无所谓了,死不死的吧。 从来也没牵挂,混沌半生更没怕过什么。 他双手撑在桌面,疲惫就像一股恶势力慢慢挟持了他,但他这个人向来倒刺逆骨,缓和之后下了楼,走到工作间,蹚着一地乱放的配件,停在悬挂系统改了一半的gt-r前。 从大厂买的气动避震早到了,车行那群小混蛋没一个专业学过,全靠仲川,但仲川最近在谈恋爱,顾不上。 那就他来干吧。 药效完全发挥作用后,正好天亮,活也干了多一半,他把长凳工具拂落,靠上去。 不知睡了多久,门轴撕拉一声,他一下醒来,撑着眼皮看向门口,一个陌生面孔战战兢兢地走进来。 他手拄着长凳,左脚跷到右脚一边,摁住双膝,看着那女孩:“谁让你进来的。” 女孩扭头看到他,赤裸着的上身白皙,有疤,蹭了灰,肌肉很好看,有点晃她的眼。她不敢看脸,低下头,声音颤抖:“我看门开着,对不起!” 靳凡站起来,把工作间的灯关了。 女孩没听到他下一句话,怕极了,赶紧又解释:“我是北关区街道处的,我们在做消防检查,我刚到这边,我不知道这个钢厂有人,对不起,我马上走……” 靳凡没想搭理她,“滚”字就要脱口而出了,门轴又响起来。 林羌。 林羌一看女孩这副惶悚不安也知道她刚经历了什么,尤其她还拿着消防登记表,什么也没说,开门放走了。 再回身,她看到靳凡,这人半裸着身子靠在桌沿,身材真让人精神抖擞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