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……得用另一种办法。咱们在他下头的板子上,挖一个洞,你钻到桌下去,给他灌肠……” “啊……这……”许太医一听灌肠,顿时就有了不太好的记忆。 张安世感慨道:“没有办法,眼下是走一步看一步,只好难为了你。” 许太医带着几分为难道:“只是……从下头灌肠,怎么能将那汁液灌进去?” 张安世沉吟片刻,便道:“可以用气囊的办法,嗯……对,得制一个类似于针筒的东西,最好有一根皮管子,直接插进去……你等我几个时辰,我交代人,让匠人们去制。” 许太医苦着脸,却只好答应。 不过张安世和许太医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继续在此观察。 只是在这厢房的外头,许多人却是忐忑不安。 朱棣其实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。 先是听到赵王朱高燧痛哭、咒骂,而后又是哀嚎…… 他大抵也能明白,张安世所说的开膛破肚,可能是真正字面意义的开膛破肚了。 他绷紧了脸,没做声,可是赵王府的宦官们,却已一个个露出惨然之色。 他们是赵王府的人,一旦赵王出了事,他们可能就要遣回宫中去;。 只是,失了自己的主人,回到宫中,那宫中的位置,早就被人给占了去,哪里还轮得到他们?十之八九,他们回了紫禁城,也是去神宫监这样的地方,负责清扫,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。 甚至还有不少人,可能要被打发到赵王的陵墓去看坟,这辈子,算是白被割了一次。 朱棣最终有些不忍,便踱步到了远处。 他心情颇为矛盾,甚至怀疑,张安世可能只是找一个理由,杀死赵王。 若是如此……这未必是坏事,赵王妄图谋杀太子,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。 现在太子必为他朱棣的继承人,为太子剪除一个祸患,某种程度而言,对朱棣未尝不是一个好事。 若是一个合格的帝王,这又算得了什么呢? 可朱棣毕竟还是朱高燧的父亲,他心里唏嘘短叹着,自己的儿子医治无效死亡,总比下旨处死自己的儿子,要好一些。 朱棣胡思乱想,他大多想的,都是最坏的结果。 徐皇后却没朱棣这样多的心思,她只是一个纯粹的母亲,虽知赵王放肆,却也毕竟是自己掉出来的肉,此时只是哀怨,不过却没有表露出什么。 这里头,最快乐的,就莫过于朱瞻基和伊王朱(木彝)了。 二人躲在角落里,便见朱瞻基叉着手,骄傲的样子:“你要先想起伤心的事,比如我就会想,阿舅又骗了我,又或者,母妃从前教训我,我很伤心。想着……想着,眼睛就红了,眼睛红了之后,再用手狠狠擦拭,这样……眼泪就落下来了,这时你再哀嚎几声……便像模像样了。” 伊王朱(木彝)很认真地听着,边道:“你等等,我去取笔墨。” 朱瞻基拉住了他道:“你真笨,这都记不住,罢了,不必去取笔墨啦,二十五叔公,下一次,我做一个笔记给你。” “噢,噢。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