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各三间厢房,没有倒座房,后罩院是厨、杂及马厩。 官舍这边甚至连个正儿八经的茅厕都没有,仅仅在院子后面挖了一个土坑,四壁拿草席围挡住,以免被人看到白屁股,有辱斯文。 陈子箫、郭君判、潘成虎以及朱孝通在石场摆出这样的架势,徐怀当然也要住进来盯住他们——殷鹏、唐青两人将行囊卸下来,帮他们安顿马匹及住处,徐怀、徐心庵、唐盘与王禀、卢雄坐到狭窄阴暗的书房里,说起此行的见闻: “契丹人显然注意到岚代等地的异常,云中、大同、朔州等地与我朝接壤之地,巡兵非常的密集,像梳子似的防备我们这边派斥候渗透,同时也在征召大批民夫加紧修筑坞砦,但穿透过去,就能明显看到他们在西京路的兵力不足……” “看来赤扈人从北面对契丹人发动的攻势确实很猛,朝廷既然已经不去考虑唇亡齿寒之忧,但愿这次进伐能有一个好的结果。” 见大越从河东路集结大军北伐,即便战事不利,也不虞契丹人能发起反攻,王禀心思也安定不少——伐燕已成弦上之势,他暂时也不会去考虑赤扈人潜在的威胁,就希望联兵伐燕能有一个阶段性的好结果,感慨道, “真要能夺回燕云故地,大越北面的防御形势能完善起来,到时候再联合党项人,或许能将赤扈人挡在阴山以北、以西。” 徐怀也不想这时候过多的去考虑赤扈人的事,问卢雄:“郭仲熊毫不顾忌的将陈子箫他们都调到草城寨,牢营也安排他们的嫡系掌握,卢爷你怎么看这事?” “是很奇怪,”卢雄皱着眉头说道,“陈子箫他们到草城寨后,也没有什么轻举妄动,给我的感觉,好似他们更担心我们会在石场搞什么事一般;苏老常、徐武坤他们在外面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?” 情势比料想中变化太大,搞不清楚除了陈子箫、郭君判、潘成虎、朱孝通等人,还有没有其他眼线暗中安插进来,苏老常怕稍有不慎,会暴露山庄的存在,并没有急于与石场这边联络。 苏老常、徐武坤能如此沉得着气,叫卢雄有些意外,甚至有些担忧,但他借前往岢岚城送交文函的机会,从山庄外侧的路口经过,没有看出异常,便也一直按捺住没有叫唐青、殷鹏去联络山庄那边。 “……现在有点摸不透对方的底细,武坤叔跟老常叔那边都决定先蛰伏着;我们三人是要当成明棋来打,才直接过来跟你们会合。”徐怀摇了摇头,说道。 恰如王禀进官舍时所说,蔡铤倘若还想取他性命,完全没有必要将陈子箫等人大张旗鼓的调入草城寨、直接掌控牢营。 徐怀刚才看到潘成虎守在谷口,还径直闯过来,也不是看潘成虎不顺眼,或打心底瞧不起潘成虎,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潘成虎对手下将卒的掌控情况。 实际情况证明,哪怕潘成虎、郭君判挂上草城寨厢军指挥使、副指挥使的头衔,那几个身强体健,明显是潘成虎从诸多老弱厢军里挑选出来的“健锐”,也并没有太将潘成虎放在眼底。 “草城寨换防新的禁军驻卒,是否都受陈子箫他们控制?”唐盘问道。 蔡府暗中打什么算盘,短时间内很难摸清楚,但石场这边什么情势,他们还要第一时间掌握,才能从容应对。 “新换防的禁军驻卒,情况要比厢军简单一些……”卢雄说道。 “怎么说?”徐怀问道。 “郭仲熊在岚州大权在握,有权节制、调动岚州境内的禁厢军及乡兵,必要时甚至能对诸县及巡检司的官吏直接进行调整,以保证他的命令能贯彻下去,却无权干涉禁军统兵官的任命。”卢雄说道。 卢雄这么一说,徐怀就明白过来了。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