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腾腾的盯着这些兵卒。 徐怀、唐盘、徐心庵之前护送王禀到石场赴任,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,普通军卒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印象,但这时候认识到他们的蛮横,一时间琢磨不透他们的来头,一齐朝新上任的顶头上司、草城寨厢军副指挥使潘成虎看去。 徐怀好整以暇的将腰间挎刀解下来,横在身前,瞥眼看向站在拒马后、手按住腰间佩刀的潘成虎,挑眉说道, “潘虎子,你他娘能不能长点出息,看到小爷心里不爽,有种就自己上来单挑,别他娘还是以前那副当土匪时的臭德性,就知道唆使几个没用的小喽喽上前来找死——你奶奶的不会没出息到,想着将所谓的军法扛出来吓唬小爷吧?” 潘成虎脸色阴晴不定,额头青筋暴跳不已。 他现在当然可以不留情面,怒斥徐怀这些杂碎强闯禁域,带着左右军卒杀上去,乱刃杀死也不怕王禀能挑他的理,但问题是,他与郭君判上任后,从三百多羸弱厢兵里挑选出来当嫡系亲信培养的这七八名“健锐”,他带着一起扑上去,不要说杀死够徐怀这莽货了,他得先问问够这杀胚杀几个回合的? 潘成虎这一刻是暗暗后悔,明知道这莽货不能以常理喻之,自己怎么就脑子发热,身边这点人手就想着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呢? “潘军使,你认得这三人?” 一名老成持重的厢军兵卒看着情形有些不对劲,凑过来低声问潘成虎。 这几名兵卒这些天得潘成虎、郭君判的好处,而潘成虎、郭君判又是他们的顶头上司,所以平时要一起干些狐假虎威、欺男霸女的事,他们准保比谁都积极,但他们在厢军混了这些年,也都不是什么愣头青,这会儿看出情形不对劲来,他们怎么可能还给潘成虎去当替死鬼? 另几名兵卒这一刻也都悄悄往后挪步子。 “怎么,你们不知道我们都是潘虎子的老相好啊?回去叫潘虎子跟你们好好说一说,在桐柏山怎么被小爷我杀得哭天喊地,只知道躲婆娘骚裤裆里屁滚尿流,”徐怀胳膊肘撑马鞍子上看着这几名厢军兵卒,饶有兴趣的说道,“我看他今日带你们出来拦小爷的道,还以为这孙子长进了呢,没想到他还是连屁不敢放一个。” “徐怀,不要欺人太甚……”潘成虎牙齿咬得咯嘣响,一字一顿的叫道,脸上的横肉都要颤抖起来。 “怎的,小爷我说错了?今日小爷给你一个机会,我单手与你一战,谁输谁趴地上学狗叫!”徐怀轻蔑看向潘成虎,挑衅说道,“你要不敢,痛快给小爷让开道。” “潘军使,这是怎么回事?”卢雄与殷鹏策马赶过来,沉声质问潘成虎,“厢军在石场设哨岗盘查可疑人等,勿使敌间及囚徒进出,潘军使不会以为徐怀、唐盘、徐心庵也是可疑人等吧?” 卢雄、殷鹏与唐青这些天随侍王禀左右,石场以及草城寨的兵卒自然认得,这会儿也不等潘成虎吩咐,便有两人上前将拒马拉开,放徐怀他们过去。 徐怀也不看潘成虎脸色,与卢雄、殷鹏会合后,径直往石场官舍方向驰去。 “你刚赶回来,又闹什么幺蛾子了?”王禀看到谷口的冲突,这会儿站在官舍前的场地上,待徐怀他们驰马过来,张口问道。 “我能闹什么幺蛾子,看到老相好,不得先问个好啊?”徐怀将马匹交给唐青,笑着说道,“郭仲熊将陈子箫、郭君判、潘成虎他们都塞到草城塞来,我还以为王相夙夜难眠,没想到王相气色不错啊!” “他们摆出这样的架势,我只会睡得觉更香。”王禀哂然笑道,抓住徐怀的胳膊,拉他一起进官舍。 郭仲熊使陈子箫、郭君判、潘成虎以及朱孝通等人掌控草城巡检司及牢营,看着气势汹汹,王禀反而更不担心他们会搞刺杀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,见徐怀他们回来,他这时候更关心徐怀这次潜入云中、大同有什么发现。 官舍很简陋,就是一座小合院,朝北五间正屋,东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