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厌烦了。 所以展岳只能不厌其烦地亲自喂给她喝。 见到这个场景, 李氏和淑娴都有瞬间的愣神。 李氏反应得稍快,目光只放了一秒就迅速移开, 倒是淑娴,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,神情中隐隐夹杂着屈辱和不甘。 展岳喂完嘉善喝了最后一口粥后,才十分镇定地起身,向两人见礼。 李氏处变不惊地笑笑说:“久闻皇姐和驸马鹣鲽情深,看来果然不假,可真让人艳羡啊。” 李氏已是鲁王妃,乃亲王的女眷,展岳不宜与她久处,点了下头后,他从善如流地退出了里屋。 淑娴的视线却默然不动地追着展岳远走。 嘉善只做没有看到淑娴的样子。 既然鲁王妃一派和气,嘉善也不好不给人家脸面,便笑着和鲁王妃说:“你与鲁王成亲时,我本该到府恭贺的,实在是身子不便。如今倒需要劳烦你先来看我,真是惭愧。” 鲁王妃朝着她笑了笑,目光很柔和:“皇姐这是说哪里话。皇姐那时临盆在即,我与王爷岂会见怪。” 鲁王妃长着一张标准的大家闺秀脸,模样端庄而温婉,神色间好像自有一股温柔,与人说起话来也令人如沐春风。 嘉善想着:赵佑成倒是白捡一个便宜,娶了这样的妻子。 嘉善刚想顺着她的话再与她友好交流几句,淑娴却终于吭气了。 她掩口笑道:“皇姐怀个孕那样娇贵,要是去鲁王府出了差错,大皇兄和皇嫂如何付得起责任。” 嘉善慢慢抬眼,不冷不热地瞅了她一眼。 旁边的鲁王妃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无奈,微笑说:“二公主是关心皇姐,没有多余的意思。” 鲁王妃主动为淑娴圆场,嘉善也不好再去较真,只是淡淡道:“淑娴的脾气,我很了解,不会因她的话多心。” 鲁王妃勉强地笑了笑,似乎是怕淑娴又会不当心冲撞嘉善,她含笑着说:“皇姐可以让我看一眼小公子吗?听说生下来有七斤七两,我还从没见过这么重的孩子。” 嘉善笑笑,答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 瑄哥儿刚刚出生,一天十二个时辰里,有十个时辰都是靠睡觉度过。好在这个孩子睡眠沉得很,轻易吵不醒,被乳母从床上抱起来,也只是手脚扑腾了一下,就又继续睡去了。 乳母怕吵了他瞌睡,小心翼翼地抱着瑄哥儿给鲁王妃和淑娴相看,鲁王妃喜道:“果然长得很好!” 淑娴本来不准备凑过去的,片刻后,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,侧头瞥了一眼。 鲁王妃瞧见了她这个动作,便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玉璧,给瑄哥儿系在了脖子上。 那玉璧虽然体型不大,却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,璧上刻着精致的蟠螭纹,一看就是古物。 “这是我前几日进宫时,母妃特地交代我,让我送给小公子的,”鲁王妃眉开眼笑地说,“母妃不便出宫,只好由我拿来借花献佛。” 听到是庄妃要她送的,嘉善和淑娴一并挑起了眉。 其实,前几日的洗三礼上,各个女眷都送过礼了,也包括庄妃在内。 鲁王妃这话,无论是真的在“借花献佛”,还是想让嘉善承庄妃的好。至少都能证明她确实是个聪明人。 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嘉善自然也挑着好听的说。 她脸上绽出明媚的笑意,道:“难为庄妃娘娘一片盛情,来日我进宫,必定要去承乾宫谢她的。” 鲁王妃笑道:“皇姐太客气了。” 唯独淑娴脸上的笑容分外勉强。 离开了嘉善的公主府以后,淑娴的性子一下就上来了。 她随着鲁王妃上了马车,好脾气只坚持了片刻便开始绷不住,她低声冷笑着说:“皇嫂今日非拉我一起来公主府,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。” “原是想要颠颠儿地给人送礼,”淑娴吊起眼角,冷漠地道,“皇嫂已经嫁给了我的兄长,现在却还想着要两头讨好,是不是太迟了?”M.WEdALIaN.COm